洪浩点头应承一声,自己就进了内里。
这一路经过那些姑娘房间,却听得各种大呼小叫,甚是荡人心魄。
洪浩过来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些姑娘做的是这个营生,早就惯了,自然不会有“含羞未便嘱轻轻,牙根时度一声莺。”新作人妇那般娇羞矜持。扭扭捏捏放不开的形状。
都是例行公事,卖力叫喊,无非是哄得客人欢喜,多赏些脂粉钱。
只不过一排房间,叫声此起彼伏,听来又颇为凄惨,到让洪浩不由得想起跟大娘清早杀猪时的猪嚎。
“想不到公子修为本事稀疏平常,寻花问柳倒是个中高手。”灵儿倒也守规矩没有显形,只是与洪浩心语,出言讥讽。
“看来此处姑娘也不陌生,一听便知。”洪浩并不以为意。
灵儿冷笑:“公子这话多余,刺杀最便宜处就是此等场所。你须小心,莫要哪天也死在人家肚皮之上。”
洪浩并不理会,反正她刚才吃了瘪,懒得与她计较。
到了娴儿房间,正欲敲门,一想现在的确是早了些,便在门口来回踱步,听着左右的杀猪声消磨时间。
总是合该有事,等他觉得时间差不多,抬手之间,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大人,上官姑娘被一个公子包了,这般不合规矩。”老鸨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无奈。
一个冷峻的男子声音道:“鸨母,是你先不合规矩吧?当初把这贱人交给你灵香阁可是说好了的,这贱人须每日接客,多多益善。”
“大人有所不知,那公子……那公子给的实在太多了,老身实在是难以拒绝。”
“那是你的事情,你灵香阁若不能保证贱人每日接不同客人,本官便要带走那贱人。扒光她衣物,就在这星云舟上来回行走。”
“大人,能不能做个商量,那公子给的,都是极品灵石,我知大人奔波辛苦,给大人准备了一份……”
洪浩听得清楚,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水。
想必此人就是当初把上官娴儿交给灵香阁之人,听口气应该是凤凰族的官员,恐是昨晚上船,专门来查看上官娴儿情形。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得近了,洪浩扫了一眼,此人四五十岁,倒是一副干吏能臣的模样,不知修为几何。
不过这船上修为高低倒也没个紧要,反正感应玉石监察之下,左右高低倒是一般整齐。
老鸨一眼望见洪浩,也不禁一愣,没料到洪浩这般清早便在此,这下此事恐怕更难善了。
“鸨母早呀,你这是要去哪里?”洪浩并不理会那人,只明知故问,跟老鸨说话。
老鸨莫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洪公子,这位大人,是凤凰族刑部郎中赵大人,赵大人,这位是火神族洪公子。”
“洪公子,老身先前提过,上官姑娘非是我灵香阁的人……”
洪浩从容点头道:“知道,没法赎身嘛,我也没难为鸨母你,所以只是包了上官姑娘。”
鸨母苦着脸道:“洪公子,眼下有些变故……这赵大人要带走上官姑娘。”
那人也道:“公子,这贱人是我凤凰族忤逆犯上的罪人,让她在此接客,是对她的惩治责罚,公子把她包了,便是减轻了她的责罚,还望公子知晓。不要再为这贱人胡乱阔绰。”
洪浩道:“这位大人,我与你说不上,我是与鸨母做的买卖。”
他先看灵香阁要如何应对以。
“赵大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再商量商量……”财帛动人心,老鸨不舍得洪浩的灵石,总也还是想收买这赵大人。
只不过这赵大人却是不开窍的,“鸨母,这公子只与你讲,那我也只与你讲。让这贱人受千人骑万人压之辱,是我们朝阳族长的旨意。”
“我身为刑部郎中,自然要公事公办,岂能被你收买?我若被你拿捏了短处,让这贱人逃脱了刑罚,族长那里如何交差……不管你与这公子如何交易,这贱婢是我的人,我有权带走。”
老鸨无奈,哭丧着脸,“公子,眼下情境我也无法,老身只得退你灵石……”
洪浩并不罢休:“鸨母,你要这般说的话,这话可就不能这般说了。”
“你也是知晓的,上官姑娘在你灵香阁寻了短见,船上大夫都是判了必死。是我花百万灵石寻了老先生才救回来,说来她这条命已经是我的。”
洪浩不紧不慢,徐徐道来:“你若要悔了交易,须把那百万灵石也一并赔我。”
老鸨暗暗叫苦,这边洪公子是火神族少主,那边赵大人是凤凰族官员,两边自己都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