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你不是还有个娇贵的大嫂吗?”
“都说是大嫂了,能有自己媳妇娇贵?”
“这个说不准。以往的经历告诉我,自作多情多悲催。”
“晚上你会后悔的。”向聿錾眯着眼像只狡黠的狐狸。
怪自己多想了?这男人真是怪会诱惑人的。
“几点下班?”
“我今晚还要照顾个病人。谁让你没有提前说回来,我好换个班。”
“跟别人换班。”不容置疑,态度强硬。
“我试试吧。不一定能行。”许世之书没有反对。
转身往大门口走,走了二十米正好碰到出去吃饭刚回来的徐涛。
三言两语讲完,徐涛往向聿錾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许世之书眉眼含笑,跑回来。“走吧。”
急切地都没有顾上回去放衣服,边脱大白褂边往停车场走。
“为何送我簪?”她不经常用这东西。
他喜欢的白月光有一头乌黑的长,自己也鬼使神差地留了长。
医生工作忙碌,经常进手术室,虽然麻烦点,也没有剪短。
她头多,上学时剪过一次短,结果睡一觉起来就成爆炸头了。所以,短也很难打理,还需要经常去理店修剪。还是长方便点。
医生们胸前常年挂着笔,一旦遇到紧急情况,需要给病人做检查或心肺复苏,长碍事的话就直接用笔来盘,方便快捷,比皮筋好用。
向聿錾给他个簪,给她都整不会了。
“仔细看,这是只医生常用的两色笔,只是设计成了簪的样式。”
“还真是呢。太有创意了。我很喜欢。”数完就三下五除二盘了个简单又慵懒的髻,优雅又知性。
好看的天鹅颈露出来,就像是只骄傲的白天鹅。
“这个不贵吧?”
“不贵。”
“那就好。太贵的话,我怕经常带着会弄丢。”说完,摇了摇脖颈,“好看吗?”
“好看。”簪散出嘤嘤冷光,绿色温润,承载着几亿光年的经历。
明志义在不远处偷听,这可是上亿的簪啊!能不好看吗?
“向先生,你的眼光不错呀。”
“还行。”就是总共让设计师出了三十稿而已。
也许是心情好,许世之书难得跟他说起了这两天的工作经历:
54岁的大学教授,因讲课时头部摔伤入院,现肿瘤,进行了“脑膜瘤切除十去骨片减压术”,无出血操作下摘除了肿瘤,目前在Icu恢复中。
26岁的硕士研究生,打篮球时头部摔伤,颅骨粉粹骨折并凹陷,进行了“双侧硬膜外血肿清除十去骨片减压十颅骨整复术”,术后复查无继损害。
92岁的老大爷,“小脑出血并破入脑室”,保守治疗效果不好,进行了“脑室外引流术”,现在患者神志清醒,真是……
“我是不是太吵了?”毕竟跟门外汉讲一些专业知识,确实很枯燥。
“没有,可以多讲讲。”两人一路聊了很多这两天生的事情。
“真的不无聊吗?”到家时,许世之书再次确认。他看起听得很认真。
“不无聊。让我知道了你工作的惊心动魄,比我在谈判桌上可激烈多了。”
一个项目掌握了很多人的饭碗,一个手术牵动着一个家庭,主宰着别人的生死。他们角色都很重要,肩负着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