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呆呢?不请老夫进去坐坐?”
“草民……”
钟宴刚想说什么,右相已经踱步走进房间。
“唉……老夫还是自己进来吧!反正本就是不请自来。”
右相随手关了房门,含笑做到客厅的桌子前,钟宴这次倒没有继续呆,他给右相倒了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老夫有个女儿,徒有京中第一才女的虚名,如今也是待字闺中。”
“噗……”
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进嘴里的钟宴,直接一口水吐出了来,还好他会武功,瞬间扭过头,没有喷右相一脸。
右相却当做什么没有看见,他喝了一口热茶,嫌弃的皱了皱眉,继续出声。
“不知你家在何处,可来得及在红花游街前,去老夫的右相府里下聘咱们两家交换庚贴?”
“嘭……”
右相话音落下,一个须皆白的老头从窗外直接翻身落了进来,他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大牙。
“爹……”
钟宴震惊起身,下一秒就被老头一巴掌按回座位上,老头抬眸看向右相。
“来得及,来得及……老头子我啊!还是第一见这么大的官。
我儿子出息了啊!进了京,不但拿了双状元,还被公主和右相嫡女同时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皇帝的私生子呢!”
老头说完,双手一翻便将钟宴的庚帖拿了出来,同时,他还拿出一柄寒光熠熠匕,放在了庚帖旁。
“钟老爷子,坦白说,老夫是对令郎有些看好,不过,他还没有达到做我女婿的要求。
是圣上给他和小女赐了婚,这是唯一能让他入朝为官且有庇护的法子了。”
“呦……那个被左相父子控制的皇帝小儿这是不愿意屈居人下,拿你和我儿子当刀使呢?
你是帝党,又在相位活了这么多年,想必是有些手段的。
可是,这小子有什么?他是山野村夫出身,殿试时又锋芒毕露,惹了左相想除之后快都只能兵不血刃,你能护得住他?”
老头把玩着手里的匕,轻蔑的瞥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目光森寒看向右相,摆出了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的架势。
右相心里叫苦,他来之前也没想过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背后有这么恐怖的人跟着啊!
“爹,你不是说过皇帝是仁君明主,圣上今日为我赐婚,就是需要儿子入朝为官啊。
儿子本就心怀抱负,自然愿意肝胆涂地报答圣恩。”
钟宴说的义正辞严,眼中满是少年人的热血。老头却被气的吐血,他抬起手就想抽钟宴,钟宴已经闪身跑到了窗户旁。
“娘!我爹打我!”
“别喊了,你娘没来。是老夫的错,放任你师叔教了你太多之乎者也,人都学傻了,等我回去就给他腿打断。
你现在闭嘴,右相,你来说,今日你若是能说服老头子我,不但这个兔崽子留下,老头子也会留下。
若是说不出……”
老头瞪了钟宴一眼,看向右相时,已经将匕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