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刚走出金銮殿迎面就被两个老人拦住了,二人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太子殿下,老夫在寒舍备了些酒菜,请您千金之躯屈尊移步过去坐坐?”
“太子殿下,阁老家的酒乃是先帝珍藏,您若是不去就太可惜了。”
阁老和户部尚书纷纷出声,白昼抬眸就看到秦子耀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迎上白昼的目光,他竟然转身躲回了马车里。
“阁老,您客气了。不过,本宫最近都在相府学习,您若是不请相爷同去,会显得本宫有些没有礼貌了。”
白昼说话时,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正是秦子耀和相爷坐着的那辆。
阁老含笑看向尚书,尚书立刻会意走了过去。
很快,丞相带着秦子耀含笑走了过来。
阁老是三朝元老,既是帝师也是国公爷,他的面子一般人还是要给的。
在阁老府上吃了一顿丰盛的宴席后,阁老居然拿出一本奏折放在了白昼面前。
“太子殿下在丞相大人府中已经住了些日子,这是颍东快马加鞭送来的,你看看。”
白昼立刻将奏折拿起来仔细看着,看完后,他居然咧嘴笑了起来。
“这颍东府台倒是个人物,且本宫早就听闻颍东山清水秀,宜家宜居。这奏折就先按在内阁好了,父皇日理万机不必拿这点小事叨扰他。”
白昼含笑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和众人告别。
“七珠亲王也是还有封地的,父皇怕是忘了给二弟谋划,本宫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提醒一二。
诸位大人,本宫便先入宫去了,还请诸位莫怪。”
白昼说完,一把抓住了秦子耀的手腕,秦子耀眼中闪过惊喜,立刻出声配合的说自己去送太子。
走出阁老府邸,白昼坐在马车里,笑盈盈的看向秦子耀。
“你好像很怕曹阁老?”
“唉…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秦子耀幽幽叹息,目光里还带着一点生无可恋,和往日人如玉的模样完全不同。
“阁老府距离宣武门并不近,你可以慢慢说。”
秦子耀抬眸就看到白昼关切的目光,他张了张嘴,最终苦笑起来。若太子只是好奇,他肯定不会说。
“多年的我并不是如今这般模样,我自幼便想当个将军,府中父亲给我找了识字的启蒙老师都被我气走了三个。
我至今仍记得,那是一个午后,我正在庭院里晒太阳,阁老笑眯眯的出现在我旁边,他说,他是新来的先生。
那边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白昼听到这些,看向秦子耀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等秦子耀说完他悲惨的学习之路,马车也已经到了宣武门外。
“你若是还想当将军,本宫可以帮你,你不用在意京中任何人,本宫保证,没有人能阻止你。”
白昼和秦子耀熟悉之后,向来是以你我相称,这会儿他用了本宫,就是在故意拿出身份来帮他坐镇。
“唉……我已经错过了习武的年纪,如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倒是要佛了太子的好意了。”
秦子耀从马车里翻身下车,拉开车帘示意白昼可以走了。
白昼挑眉,他又不瞎,这人会不会武功他还能看不出来。
“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白昼没有继续耽误时间,他几步走到宣武门外,侍卫们立刻给他开了门,并且安排了驻守的轻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