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脚步声。钟宴和四个穿着金色软甲的中年男人浑身带上的被绑在一串绳子上,牵了进来。
“啪!”
悠闲靠在门框上的陈武极看到这一幕,挥手给了带头进来那个人一个耳光。
“和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本将军是不是说,请咱们的状元郎回来,这四个是什么东西?你带回来做什么?
而且,谁让你绑住状元郎的?”
那人挨了一个耳光,却不敢有任何怨念。
钟宴只看见,他提剑又放下,自己已经被松绑。而护送他一路逃离的四人却缓缓倒下,他们的脖子上慢慢浮现出一条血线。
“十三剑,你是名剑山庄的人?”
“老东西,你就别管我养的狗从哪里来的了,我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是选择一起死在这里,然后被我屠了满门,还是留下金满楼和一双腿,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爬回家去?”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视死如归,对于这种人的承诺,他们怎么可能会信。
“我这个人很忙的,别耽误本将军的时间啊……
我真没空去你们那穷乡僻壤杀人放火,你把我需要的钱给我就行了,别逼我做坏人啊!
而且,你们没钱,没有腿了,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我这个人还是很讲信用的。
喂,你们说话啊!难不成非逼我用什么清十大酷刑么?我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别搞我啊……”
陈武极变得有些神经质,他不耐烦的看着沉默的父子二人,钟老头却在这个时候再次出手了。
他手腕一抖,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金钱镖飞向陈武极,破空声如飞蝗。
陈武极这次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十三剑出手,兵器和暗器碰撞出叮叮当当的金属交鸣声。
钟老头不舍的看了眼儿子,为了保住金满楼,他只能如此。
然而,下一秒,一道鞭子从侧面隐匿处抽了过来,打落了他要自杀刺向自己的匕。
持鞭子的武功明显过十三剑,她轻易的就靠近了钟老头,三招后将他制服。
“老东西,交出金满楼,不然,我当着你的面,活剥了你儿……
卧槽……咬舌自尽真能死人?妈的,我被无良公众号骗了啊!”
陈武极正满眼凶残的放狠话,目光看向钟宴时,震惊的神经都错乱了。
半晌后,陈武极才回过神,他似乎有些心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不相信自己。
自己不是想要谋朝篡位,也不想杀人放火啊!他就是想当个不受辖制的北凉王,怎么就那么难?
“把这个老东西下巴卸了带回去,别用刑,把他那个小门派所有人都带回来……”
陈武极无力的说着,然而,等他回到京中。现陈柏已经杀了皇帝,为了保住父亲,他只能无奈的把钟宴的尸体和几枚金钱镖扔到皇帝尸体上。
钟宴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考个状元,怎么就连累了全家,甚至更多人。
他的魂魄一直跟在陈武极旁边,他现这个人极度,自私,虚伪,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