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掌掐上她的喉咙,没有看她,侧头唇贴着她的耳尖,逐渐收紧力道。
声音极具攻击性:“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活着?”
时念对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到恐惧,本能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
肖妄细数着她的‘罪’——
十几年前的过错,让自己痛失一切;初见时的利用,为自保想跟他纠缠不清;现在一次次骗他,甚至随时可能联手别人再次要他的命。
随便哪一点都够她死上千百回。
时念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指甲还避开了他的手背,用力抓扯着手臂的西装面料。
脸涨的通红,脖子和太阳穴的青筋都高高暴起,已经到达濒死的边缘,感觉周围的声音和思绪都在消失,格外的安静……
“咳咳咳——咳——”
时念滑落到地上,一口空气灌入,被呛的剧烈咳嗽,眼眶通红眼泪都被咳出来。
肖妄冷沉着眸,深深望了地上的人一眼。
时念低着头,就看到一双皮鞋没有留恋的从自己视线里消失,随后就是休息室门的开合声。
他的气息消失。
时念在地上坐了半天才缓过神,喉咙痛,腿软的走向洗手间,镜子里,脖子上留下掐痕的淤青。
对他又拉起一道防线。
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能给就能收回,而什么时候收回,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好坏……
突然对着镜子自嘲一笑,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掉落水池。
之前居然还觉得种种想不明白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他为了自己特地而做。
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雷娜告诉过自己,那些事情背后真正的原因。
向阳提醒过自己,不要对他的小恩小惠有所感激。
可为什么不听?还要胡思乱想?
明明是开卷考试,都不去看答案——
他真的没有爱,没有心。
不该抱有任何幻想的……
时念在休息室哪都没有去,只是侧躺在沙上放空自己。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门被敲响。
声音有些陌生:“时小姐,外面都已经疏散结束,我送你回去。”
时念没劲的动动眼皮,视线看向门,想要应声但是喉咙痛,加上好久没说话,唇张了张只叹了口气,没出声音。
拖着步伐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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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茶楼。
向阳一直在等着:“看来是好运。”
要说江城八卦的效率,还真不是吹的,关于肖妄和时念;关于时家大小姐还活着的消息迅传开。
时念没什么力气,眼看就要倒下去。
向阳眉头皱了皱察觉到异常,迎上前。
“看照片,也没这么狼狈,之后生了什么?”
时念咽了咽口水,刚好也有话想问他,强撑着往里走,嗓音带着哑:“去楼上说。”
向阳跟在身后,真怕她虚着的步伐踩空滚下去。
两人避开些一宁,挑了个能观察一楼全部的地方停住。
时念转身问:“你到底干什么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