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清河圣物了啊。
那遗落在历史尘埃中的绝顶蛊盅,也算是凡物的极限,更是清河村最重要的东西!
定然是在这里出了问题。
“若6爷说的不假,那还真可能是那魏淑芬后人来寻仇了。”
陈瑞叹气。
他作为蛊师,对这样的事情总是有点难过。。。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被苗疆圣女所救,虽非是这个世界的苗疆圣女,但也算是有些渊源。
他想了想,询问了陈朵一句:
“除了‘悲伤’以外,你有没有从那些死的蛊里,感受到‘愤怒’?”
“‘愤怒’的感觉,就像是野火在胸中狂烈焚烧,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炙烤,难以忍受。。嗯,就像是我们当初那样,被蛊毒折磨以后,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陈瑞不想揭开之前的伤疤。。。
可对于陈朵来说,她弥补的人性,需要从空白中提取。
为此,他只好心狠一点。
“有,具体来说,是‘悲伤’和‘愤怒’,我能从这些蛊中感受到这些。”
陈朵的声音突然变轻了。
她此刻正在用白嫩的手掌,触摸着顺着河流而下的“蛊尸”。
它们肮脏、腥臭,甚至算得上污染水质。
好似对人间没有一点价值。
但作为这个世界上与蛊最亲近的人,陈朵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们体内有莫大的哀伤。
这很奇怪。
但对她来说,又不算奇怪。
紧接着,陈瑞问了一句话:
“你所感受的,它们的‘悲伤’和‘愤怒’,是否因为。。是它们将自己的主人害死?”
陈朵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说:“公司这边检测出来,清河村的人,绝大部分都死于他们常用的蛊毒中。”
蛊师,被自己的蛊毒害死了?
这听上去无异于是一桩笑话。
但陈瑞大抵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年那位大蛊师,即使到了临终时,也仍以老弱病之躯去寻清河蛊盅。
哪怕最终客死他乡,也要找。。。
为的就是不想见今日惨案出现!
“能违背蛊的意愿,操纵蛊么?”
陈瑞记着,“但恐怕只能操控清河一系的蛊,还是其余蛊。。则不好说了。”
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
他只猜出那所谓魏灵盈应是魏淑芬后人,持有清河蛊盅,并且用此将清河村一脉屠尽。
多的,分析不出来了。
“陈瑞。”
陈朵忽然唤起他的名,轻声说道:“我心里很难受,怎么办?”
“那便做你想做的选择。”陈瑞不假思索道,“我回来,是让你有一切事情的选择权。。而非限制你!”
“哪怕你将天戳个窟窿,我也支持你。”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我永远支持你,没有理由。”
陈朵“嗯”了一声。
同心蛊的声音暂时断绝。。。但两人的联系并没有断绝。
陈瑞已到苗疆地带,这么短的距离则足以让他们感受到彼此。
很快,他便感受到,数百里范围内,有人的位置被点亮。。。
虽然不知道陈朵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
“终于,可以会一会那所谓的大降头师了。”
“我在暗,他们在明。”
“此局,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