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思考如何脱离时,凌衡渊率先放开了我,道:“现在还不是动你的好时机,看秦彻那样,你若是突然消失了,朕怕他狂了无人能阻,留着你吧,还有点用。等到秦彻什么时候厌烦你了,朕再亲手了结你,也是你这一生之幸。”
我:“悦己谢圣上不杀之恩。”
凌衡渊继续把玩他的匕,笑道:“是个识趣的,别给朕搞什么花样。”
他转动他的匕,像个有着恶趣味的小孩,看着我邪魅一笑,似乎是在想往哪刺的伤口更漂亮。
送走凌衡渊,我看着他的信息面板,没有一点点变动,我与他的交集甚少,每次见面要么试探我要么想杀我,找不到破冰口。难不成真得给他杀一次,才能开启他的故事剧情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之前秦彻那一剑,现在还历历在目。
一切随缘吧,指不定哪天就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了呢?
这两天,秦彻占着自己“生病”的由头,可劲使唤我。
秦彻:“喝水。”
我恭敬地端来一杯水:“将军请喝。”
秦彻喝了一口,皱眉:“凉的。”
于是我又端来一杯热水:“将军请喝。”
秦彻喝了一口,还是皱眉:“有点烫。”
我微笑,再次端来一杯温水:“将军请再喝。”
秦彻喝了一口,皱眉:“不甜。”
我:“别喝了。”
秦彻:“诓你的。”
我在床旁无语,见他没什么事了,我准备离开。
秦彻从后面叫住我:“去哪?”
我答道:“回房。”
我以为他又要使唤我做什么,他却躺在那床上动也不动。
秦彻没病我是知道的,倒是喜欢耍性子,这几日朝堂上告了假,凌衡渊也派人来告诉我要好好照顾秦彻。
见他在床上赌气般不讲话,我走过去问道:“将军怎么了?”
秦彻没有束,长披散在床上,往日上挑的眼角耷拉着,听我说话也不正眼看我。
还真在赌气。
我:“将军?”
没理。
我:“秦大将军?”
还是没理。
我:“彻哥儿?”
秦彻听到这个称呼,我感觉到他恍惚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我:“你如何知晓我的乳名?”
我笑道:“将军这就理人了?再不理我可是以下犯上,喊将军阿彻了。”
秦彻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出一个洞来。
秦彻:“亲人可不是像你这样的。”
我:“怎样?”
秦彻:“亲人间骨肉相连,就应该形影不离,你我同为孤独之人,更应该亲密无间。”
我看着他直拗的表情,顺着他问:“那将军认为我应该如何做?”
他沉默许久,看着我淡淡地笑,像是斟酌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开口了:“那便唤我阿彻吧。”
『滴!解锁秦彻故事碎片!』
我给系统提示声整得一愣一愣的:“将军这恐怕于礼不合。”
说实话,要是让那臭皇帝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在哪谴责我。
秦彻却又开始耍小性子:“昨天你还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
“……”
我无奈扶额:“恐损将军威信,那便私下底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