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第二天早上起来,回想起昨晚上的不对劲,心里面收紧,疾步去了婴儿房。
两个孩子没在屋里,她往外走,碰上一个保姆,忙问,“孩子呢?”
保姆说,“应先生带到外面草地上去玩了。”
言理随便扯了个包毯下楼去。
今天天气不错,言理一路下楼,在花园附近,看到应肇行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阳光和树荫的交界处。
两个小家伙躺在婴儿车里,眼睛滴溜溜转着,在观察着这个新鲜的世界。
言理走过来,看着应肇行的神色。
他随意地穿了件衬衫,今天是工作日,他竟然没有去上班。
他看见言理来了,抬眼,盯着她。
言理若无其事,抖了抖毯子,“有风啊,怎么带孩子出来了。”
应肇行仍是盯着她,半晌才说,“一点风而已,没那么娇气。”
言理在他旁边坐下来,呼吸着花园里清新的空气,她伏在婴儿车旁边,看着其中一个孩子。
经过三个月,孩子长开了一点,不再那样小小的皱皱的,已经圆润白净了不少,更好看了。
她看他一眼,“你今天不上班?”
他也看着她,“怎么,不想看到我?”
言理哼笑了一声,“你是一家之主,我还能管住你?”
她逗着孩子玩,“不知道你在家,是想看孩子,还是看我?”
她朝他挑衅一笑,“怕我动你心上人?”
他没表情,也没接话。
言理自顾自地跟孩子玩,叹着,“没怀孕的时候,以为有了孩子,自己分量就比得过那边了,谁想到有了孩子,就算是两个,还是比不过人家的三言两语。”
她又叹,“冼佳月又跟你说什么啦,说我狠毒,阴险,说我别有用心?她前阵子跟辛然见了面吧?辛然肯定也没少说我坏话。”
她挑他一眼,“你都信了哪些?”
应肇行没搭话,半晌才说,“冼家已经死了两个,你的火气也该消了。孩子还小,别把事情搞得太大。”
言理瞥他,“你说这番话,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冼佳月好?”
他看着她,“阿言,你是我老婆,你觉得我会为谁好?”
言理也不跟他硬碰硬,带几分委屈地说,“原来你还当我是你老婆。”
看她眼泛泪光的,他抽了纸巾递她,“我说过,只要你不做太出格的事,应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他盯着她,忽然问,“所以你做了出格的事吗?”
言理正拭泪,定了定,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不就是恨死冼佳月了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想弄死她吗?从很久之前,她抢走你的那时候,我就恨不得让她消失!”
应肇行打断这个话题,“你跟她比什么,我就在这里,抢走什么。”
言理仍是心酸地说,“你明明就更在乎她,她说什么你都信,你还为了她,跟我动手过!”
应肇行头疼的紧,起身说,“风大了,带孩子进屋。”
言理看他转身走开了,心里面仍是突突乱跳。
他肯定是怀疑到什么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一直在观察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