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的老男人看着冯明一脸的不屑,貌似他的右手是仙手,凡人岂配看一眼。
季雨的母亲最近几日对他一直诸多忍让,老男人手部骨折,夜里呼噜不断,白天牛气吹天,还脏话连篇,关键是对他们这一家人不屑的眼神,貌似再看一家乞丐,十足的鄙视。
“我也是医生,请把手伸出来-”冯明依旧板着脸面,弯腰下来,看向老男人的刻意藏着的手部。
“你行不行啊,啊?”老男人胳膊肘突然用力,把冯明蹭到一旁,冯明未做准备,打了个趔趄,被宋哲哲扶了一把,又快站好,老男人刻意瞅了瞅冯明挂在胸前的牌子,堆笑道,“副的?哪能和正的相比吗?再说了,我花大把的钱可不是请个“副”的来帮我看病!”
老男人一身的社会痞子气,对冯明直言不讳的抗拒。
冯明的脸色铁青,肚里的怒火翻涌,“副”就是他伤疤,此刻又变成了耻辱。
“冯医生也是有行医资格的,平时徐医生有事都是冯医生负责。您手上这点骨折,交给他就放心吧。”宋哲哲赶忙插科打诨,想缓解此刻的尴尬。
宋哲哲平时虽然看冯明不顺眼,可看着病人对他们这群医生非得划上三六九等,心里也是愤愤不平。
“有行医资格的多了去的。那能一样吗。”老男人瞪了宋哲哲一眼,又用犀利的目光扫了扫冯明和他身后一干医生们,明摆着不配合,“我只找我的主治医师:徐毅医生,听清了吗。”
老男人说完又用力推了冯明,冯明忍无可忍,交了实情,“徐毅医生刚才晕倒了,今天是没法查房了。不过,我看你这手劲,应该也是好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考虑考虑出院了!”
冯明面无表情,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看得出他还在刻意忍着。
“晕倒了?”老男人一脸的诧异,如同季雨他们一家人一般,“在哪躺着呢。我得买束花看看我的主治医师去。”
冯明和宋哲哲一群人看着老男人不着调的样子,恨不得转身就走。
“无可奉告。”冯明斩钉截铁道,“你还看不看病了?”
冯明的语气明星挂了怨气,老男人气势上更盛了,“看病!当然看—”老男人眼珠子一转,“可就是不给你看。我等着,等着徐医生。”
冯明转身就走向病房内的其他病人,后面的人群6续跟上,宋哲哲跟着无可奈何,查完房出了门大家就一肚子的怨气开始泄,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病人!手上明明都快好了,在家休养就是,非得赖在医院!”
“就是。咱们医院病房这么紧张,他非得占着!”
“护士们说前一秒还在房里活蹦乱跳,后一秒徐毅一来便要死不活的。”
“他有病呢吧!”
大家受到了集体排斥,吐槽声不断,宋哲哲一声叹息道,
“医生的命啊,我当初为什么要做医生呢!。”
抱怨之时,手机声便响起,冯明快又谦卑得接起。
一分钟后。
“徐医生现在怎么样了?”宋哲哲目光看向冯明,谁的电话,一目了然。
“人清醒了,劳累所致。院长让他回家休养两日。”冯明提高音量,一板一眼向大家汇报院长的旨意,“这两天,由我负责。”
冯明一脸坦然,可嘴角的微表情,尽管在掩饰,还是被宋哲哲捕捉到了:这家伙在窃喜。
冯明这两年一直庸庸碌碌,等着盼着机会,可惜前面有徐毅挡着,一个钢铁侠似的徐毅,他得不到机会。
如今的机会千载难逢,谁能想到钢铁侠也能倒下呢!
被强行停止了工作,徐毅一脸不甘的回到休息室,心里仍是不甘,手术是没法上了,最近工作时间过长压力大,又不好好吃饭营养不良才昏了过去。
最终他选择回家休息。晕倒的事情对母亲绝口不提,只说太累休息两日,母亲一听喜不自禁,抓紧联系那些她和徐毅的父亲选好的“好姑娘们”,准备着相亲事宜。
徐毅随手翻了翻几张母亲递给他的女孩的相亲照片,选了几张顺眼的,母亲边联系对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徐毅开着车子奔跑在宽阔的马路上,听着广播台的音乐,窗外的风涌入,车内微冷,徐毅调了调温度,又看向旁边母亲早已准备好的花束,突然觉得有些滑稽:他竟然也走进了相亲的行列。他有些抵触,想要停止动机的声音,可想起父母的唠叨和苦闷,他又加大了油门。
他需要休息:他需要找个女人安顿下来,该考虑成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