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叔,她怎么样?”
付修融的脸色惨白无比。
看着床上的人还在昏迷当中,他一遍又一遍地追问猛叔。
猛叔被他问烦了,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死不了。”
“可她还没醒!”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
猛叔白他一眼,继续替郁新辞施针。
旁边的郁怀逸也有些担心,拍了拍付修融的肩后问猛叔:“猛叔,辞儿这是怎么回事?修融和丫鬟都说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新婚夜的时候出了那么多事也没见她那样。
怎么就……
“急火攻心,死不了。”
猛叔的脾气终于收敛了些。
他认认真真地替郁新辞扎针。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郁新辞终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皮。
第一眼所见便是猛叔。
然后,她想到了初见猛叔时的那个面具。
想问些什么,却见大哥哥、付修融和丫头们都在。
终是没问出来。
转头看见福叔,又问:“那些人还在吗?”
“在,赶都赶不走。估摸着是知道家里出了事,来闹的。三姑娘您不用管,老奴有法子打他们。”
福叔躬身作答。
郁新辞扶着彩练的手坐了起来,“不必,我自己料理。”
说着,已经掀开被子下地。
付修融第一个阻拦。
“阿辞,你需要休息!”
郁新辞却不理他。
郁怀逸也上来劝。
郁新辞才堪堪回应。
“大哥哥,你护不了我一辈子的,且也不可能在家里一直守着我,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你的身体……”
“不打紧,不过是吐了点血,要不了命的。何况阿爹将郁家交给我,我若不能震慑住这帮老家伙,何谈帮阿爹好好地守住郁家?”
她态度坚决。
看也不看付修融一眼,略略收拾了一番便领着吉祥、如意和彩练去了福喜堂。
福叔随后。
猛叔见没自己的事了,伸了个懒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足尖一点,跳到外面的大树上自在喝酒去了。
只是走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付修融一眼。
付修融放不下郁新辞。
也要跟上去,却被郁怀逸拉住了胳膊。
“才刚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刺激辞儿的事情?竟会让她吐血?”郁怀逸脸色不是很好看。
付修融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我就是不知道!”
“那你最好知道!我警告你,付修融,虽然我很感激你对我说的那些事儿,也很感激你为辞儿做的那些事,但是你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许欺负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郁怀逸将付修融的胳膊一甩,快步追了过去。
付修融咬咬牙,也追了过去。
他们到福喜堂的时候郁家的宗亲耆老在福喜堂都快闹开了。
若不是有福叔安排好的护院家丁守着,非得闯到后院去不可。
见了郁新辞,蜂拥一般围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