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好色,自从他来了,可没少霍霍姑娘!我们以前也找女人,那都是她们主动的,哪像他专挑年轻好看的,不管人愿不愿意,都霸王硬上弓,一旦反抗,就几个人一起……!”即使见惯了这种事,他还是不适应。
他是许头领的同乡,也是托了他的关系进来的,他一直以许头领马是瞻。
“他一直以来都对您心存不满,似乎想取而代之。甚至在背地里试图拉扰我,但都被我果断拒绝。
瘦子近来与他交往甚密,想必已经投靠了他。您可要多加提防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得不防!”
“好,我知道了。以后多注意点他的一举一动!”许头领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耽误,眼看着天就黑了,附近也没有驿站和村庄,只能找个合适的地方,野外休息。
一路上曾多次在野外休息,他们也都习惯了。
三个车夫自觉地找柴火,林牧和薛大夫支锅,苏梦晚做饭。
附近一群食不果腹的犯人,苏梦晚他们也尽可能低调,只熬了浓愁的粥,凑合着垫垫肚子。
薛大夫以为孩子诊治为由,把那个生病的孩子带了过来。
苏梦晚让他坐在中间,避着别人的视线盛了半碗。
小男孩看着十岁的样子,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双手捧着碗喝了起来。
才喝了没几口,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泣,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他那瘦弱的肩膀也因为抽噎而不断颤抖着。
林母见不得可怜的人哭,她关心地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我想留给我爹喝。”小男孩满脸泪痕地说着感人肺腑的话。
“真是个好孩子!”林母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
“一会我给你拿个饼子,你要藏好,别被人现了,晚上让你爹偷偷吃掉。"
小男孩一听,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甜甜地说:“谢谢姐姐!谢谢大娘!”
“这孩子,真惹人疼!”
林母看着他,满脸慈爱。
她看了眼苏梦晚的肚子,现在特殊时期,还不适合要孩子,等安顿下来,她的大孙子,大孙女就不远了。
想到未来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场景,林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小男孩把粥喝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薛大夫看他喝完了粥,就把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把这个药喝了,一会别人问你,就说只喝了药,刚好药味也盖住了粥的味道。”
他点点头,端过来碗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只见他小脸皱在了一起,可见那药的味道有多苦,但是他也没有停下来,直到喝完最后一口。
他用袖子擦了下嘴,把碗恭敬地递给薛大夫。
苏梦晚看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知道他着急,就用袖子遮掩着,看似在拉他的手,实则把饼子塞到了他的袖子里。
小男孩拿到饼子,对苏梦晚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就跑了。
“虎子,你去那么久,他们有没有给你些吃的?”一个同村的大娘拦住他,好奇地问。
虎子捏紧了袖口,对着她打了个大嗝,“嗝~大娘,大夫给我熬了汤药,药太烫了,我就等了会,喝了药就回来了。”
大娘嫌弃地用手扇了扇浓浓的药味,看他确实没有捞到好处,也没了搭讪的心思。
她退回原来的地坐着,嘴里还抱怨着:“有钱人就是小气,拉了几车的东西,一点吃食都舍不得,也不怕被土匪抢了!”
虎子他爹看到儿子过来,赶紧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