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鹽接茬補充道:「這群人一看就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團伙而不是臨時組的,收錢給人辦事應該不止一次兩次了,希望能法律能鞭策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時安靜坐於一旁的司善羿站起身,指尖划過貼了紗布,視線越過民警落在他身後的那道門上。
透著粉的唇瓣輕啟:「我要起訴這個團伙。」
茅修連忙附和:「我也要對他們提起起訴!」
想到那群窮兇惡極不講道理的蠻貨,靳權心裡就窩起一團火,觸及司善羿眉骨那道扎眼的包紮,眼底陰翳稍縱即逝。
不管誰先動的手,動了司善羿就都得死。
「他們收錢鬧事是真,誰先動的手只要有監控就一目了然了。」靳權眯著眼微微一笑,即使臉上有傷也掩蓋不了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辛苦各位民警了,後續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處理。」
他不會坐以待斃去等結果,警方調查期間也得行動起來,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買兇行事。
民警讓他們先回去療傷,耐心等待後續調查結果。
臨走前,6鹽突然提出要求想見幾人一面,民警說可以,6庭堅放心不下要陪他一起進去遭到了6鹽拒絕。
十來個人被關押在鐵牢里,見到6鹽,紛紛警惕的仇視著他,卻又在看到陪同的民警後頓時蔫了氣。
隔著鐵柵欄,6鹽環抱著胳膊慢慢悠悠踱步至那個寸頭壯男面前,和善的朝他揮揮手:「嗨又見面了,你看我就說咱們會在警局見吧,你還讓我等著。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收了委託人的錢,對方只是讓你們上我工作室鬧一場,你們為什麼還要動手?」
短寸壯男拳頭緊了又緊最後還是鬆了開來,平靜的盯著他:「不是我們先動的手,是你朋友,我們是正當防衛,更何況我們也沒想過動手。」
嘴角微揚,6鹽意味深長的拉長了音調:「正當防衛麼……你們打傷的三位先生隨便拎一個出來你們都惹不起,好自為之。
陳深冷嗤道:「你以為我是被嚇到的?以為我背後沒人?」
難怪收了錢敢在大白天猖狂。
6鹽笑眯眯的托著下頜,「是麼,那你背後的人能和正誠房產集團的太子爺比起來怎麼樣?你覺得起訴的話,誰的贏面更大?」
陳深猛然愣住。
6鹽心裡有了數,不再多言揚長而去。
正誠房產集團的太子爺,起訴………
陳深下意識攥緊拳頭,望著那道囂張身影,平靜的偽裝逐漸破防,恨恨的咬緊了牙,眼神毒蛇般濕黏陰狠。
從公安局出來已經過了飯點。
可惜了6庭堅辛苦做的午飯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發生了一堆糟心事。
幾人坐上6庭堅的車,茅修夾在靳權和司善羿中間渾身不自在,一想到這倆關係心裡更是不爽到了極點,環著胳膊目不斜視的目視前方。
6庭堅特意將副駕駛留給了6鹽,他一直在車外等著6鹽出來,終於見到人出來,繞到副駕體貼的打開車門。
看上去6鹽絲毫沒受此次事件的影響,笑眯眯的心情好像還不錯,然而6庭堅卻高興不起來。
車裡三人齊刷刷的盯著外面兄友弟恭的美好場面,心思各異。
看著6鹽的笑臉,靳權咬緊了後槽牙,又想起了之前去找他時撞見的親密餵食,還有不久前兩人摟抱在一起的場景。
正常兄弟間感情真會這麼好?他不信。
環在腋下的雙手逐漸緊握成拳,在別人面前就笑顏如花,見了自己就一副如臨大敵的厭惡嫌棄模樣。
真以為玩欲擒故縱這招就能再引起他的注意?痴人說夢,如果不是司善羿,他壓根就不會理6鹽。
看著6鹽陽光燦爛的笑容,靳權真想給他撕成碎渣。
「哥,他們仨呢?走了?」沒見茅修他們在,6鹽以為三人已經回去了。
6庭堅淡漠的瞥了眼後車廂:「在車裡。鬧這麼久還沒吃午飯肯定餓了吧,想吃什麼?」
不說還沒什麼感覺一說還真餓了。
6鹽摸摸肚子,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兩個人,可不能餓著自己。
「想吃糖醋排骨和蒸鱸魚。」
6庭堅寵溺含笑的摸了下那顆藍腦袋:「好,有家中餐味道不錯,我帶你去。」
對於他時不時的碰觸,雖然還是有些不自在,排斥感卻減少了許多,6鹽沒有避開,由著他摸。
「上車吧。」6庭抬手掩著車門頂。
不得不說他總是能注意到這些小細節,這麼好一人,如果真的是小崽子父親的話,6鹽覺得自己也能走的放心些。
6鹽鑽入車廂,6庭堅關好車門從另一邊上了車。
待兩人坐上車,茅修興沖沖的扒拉著前座椅背湊上前發出羨慕的嘆息。
「真羨慕鹽哥和6大哥的感情,哎,我也好想有個哥哥。」
正在插鑰匙的6庭堅聞言動作一頓,濃黑眼睫輕顫了下,下意識望向6鹽,卻見對方笑嘻嘻抬手在茅修額頭上敲了下。
「我不就是你哥。」
茅修捂著額頭沒臉沒皮的接茬:「是,你是我鹽哥。」
被擠到邊緣的靳權和司善羿在這份其樂融融的氣氛下顯得毫無存在感,甚至格格不入。
剛要發車,6庭堅發現6鹽忘了系安全帶,傾身繞過伸出胳膊摸到安全帶,6鹽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