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北冷笑,“错了,哪里错了?”
“我不该选你,破坏了你的姻缘,伤人伤己。”
顾辞北撩起她耳侧的一缕乌,慢条斯理的道:“破坏我的姻缘?!是破坏了你和墨凌云的吧,他今天当众明白,要一直等你。”
他的手缓缓向下,握住她的脖子,“他说等你也就罢了,你呢?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谁是你的夫?我才是你领证的丈夫,受法律保护!”
“可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啊。”
“没有感情!我睡了你多少年?!”顾辞北贴在她耳边,阴森森的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
慕云溪躲开他炙热的呼吸,道:“不管多少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交易,你我都知道这一点,我不喜欢你,你也从来没喜欢过我。”
顾辞北冷笑,“你错了,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讨厌你,像讨厌顾耀楠一样讨厌你,我就是想让你和顾耀楠一辈子绑在一起,然后,我一箭双雕,一网打尽。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也好,更方便我折磨你。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看着顾辞北阴沉到可怕的脸,慕云溪终于明白,示弱再也没用了,那正好,她也不想装了。
她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面孔,眉眼疏离冰冷,“你想清楚,你折磨我,何尝不是折磨你自己。你一日不和我离婚,你的白月光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永远是第三者。”
“呵,难为你还知道什么是见不得光,什么是第三者!这话,你应该告诉墨凌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哼。”慕云溪气的扭过脸不看他,冷冰冰的道:“你父亲的死,和我父亲没有关系,和我更没关系,你不应该折磨我。”
“父债子还,难不成要我找你那个病秧子姐姐报仇。”
“你闭嘴!不准提我姐!”慕云溪眼眸泛红,狠狠盯着他,道:“我知道我对付不了你,但是,你要用我姐威胁我,咱们就鱼死网破!”
顾辞北盯着这双冰冷疏离的眉眼,恍惚又回到他们刚在一起那两年,不管多么情动时,她的眉眼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是有些挫败的。
他勾唇浅笑,低头吻下她的鼻尖,柔声道:“乖,去换件睡衣,我给你买的那些,你知道我喜欢哪件。”
“我不要!”
“怎么?想为谁守着?”
顾辞北冷笑着扯开领带,“墨凌云表白完就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面对我,你知道他去干嘛了吗?!”
“慕云溪你可真好骗,你的那点智商都用在和我斗上了,还总是斗不赢。”
“我没和你斗。”
顾辞北扯下领带丢在地上,又一粒粒解衬衫扣子,边解边道:“墨家要和沈家联姻,趁着墨凌云奶奶的寿宴,撮合墨凌云和沈家那位小姐,你觉得他会真的等你吗?!他这么着急的赶去机场,有没有想过,你如何面对我?!他算什么男人!”
慕云溪攥紧指尖,垂眸思索,她确实因为墨凌云当众说等她而感动,她也不是没有现实的考量。
可是,她二十多年压抑本性,谨小慎微的活着,已经够了!
她想冒险试一次,无论成功失败,都不会比现在更糟吧。
几秒后,她抬眸看顾辞北,“我相信墨凌云!”
顾辞北扯下衬衫丢在地上,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在他坚实的腹肌上,“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也要行使我的权力,身为丈夫的权力。”
慕云溪用力推他,努力仰起头看他,“那你答应我,爷爷去世后,我们离婚。”
头又被他死命往下按,上方响起他冰冷的声音。“慕云溪,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什么时候离婚看我心情!”
他一把抓住她的乌,拽着她仰起头,“现在去给我换衣服,我喜欢哪件你最清楚!”
慕云溪被他拖着进卧室,最里面衣柜里一排睡衣都是他买的,各种款式,露骨热辣的,妩媚风情的……每一件,慕云溪都被他逼着穿过!
顾辞北选了一件丢她身上,“去换。”
慕云溪盯着那巴掌大的一块布料,耳尖滚烫滚烫的,她仰起脸,怒道:“你为什么不去找蔡熙敏?他是你的白月光,她在越沧别苑主动勾引你,你和她在酒吧玩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酒吧?”顾辞北俯下身子,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什么酒吧?”
“你还想抵赖吗?”慕云溪拿出手机,将蔡熙敏的朋友圈放出来,顾辞北看着她操作,眉毛挑了挑,凑近她的脸,低头看手机,“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连个正脸都没有。”
“你敢说这这不是你!”慕云溪拉过他的胳膊,盯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道:“你这双手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还有这个喉结。”
慕云溪又仰头看顾辞北的脖子,伸手摸了摸,“这喉结分明就是你的。”
被她就这样摸了,顾辞北喉结微滚,勾勾唇角,“对我的身体这么熟悉,不愧是睡了四年多。”
“所以,你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你不能换换口味么?!你又不喜欢我。”
顾辞北掐住她的下颌,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喜欢的,玩的更开,不心疼。”
他的手缓缓收紧,“去换衣服,要么,我给你换。”
说着他上手撕扯,慕云溪用尽全力推他,“我不要!顾辞北,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我,你休想再用各种手段逼我。”
“哼,翅膀硬了是吗?”他扣住她的腕骨,背在身后,将她的腰身往下压,慕云溪挣扎的厉害,手脚并用的往门口爬……
挣扎间,她的手机响了,顾辞北拿过她的手机,冷笑两声,道:“你家里的电话,猜猜会是什么事?会不会是你姐姐又犯病了?”
慕云溪蓦的僵在那里,攥紧拳头,眼里热泪滚落。
顾辞北伸手拭掉她眼角的泪,声音冷沉,“所以,你是准备先接电话?还是先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