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聂胜远旅长看着办公桌上的结婚证不停捏眉心,周一鸣是他带过最优秀,同时也是最难驾驭的兵。
自家孙女五年前第一次看到周一鸣的时候就扬言非他不嫁。
她找周一鸣表白过被当面拒绝了,自己还想找个机会探探周长庚口风呢,没想到那个老狐狸打电话让给周一鸣开绿灯,开结婚证。
女孩子不仅没工作,家庭成份还不太好,也不知道他们周家图什么。
周一鸣马上就要回部队了,自己倒要看看他对亲爷爷安排的婚事什么态度。
“报告!”门外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聂胜远把结婚证往特别显眼的地方推了一下,才喊了声:“进来!”
“周一鸣归队,向旅长做汇报。”
“你小子这次又立了二等功,恭喜啊,今天你可是双喜临门啊!”
这话从何说起?
周一鸣蹙眉疑惑看过去,聂胜远朝桌上那张结婚证努努嘴巴。
低头看到结婚证三个字的时候周一鸣一脸无奈说了句:“又和老爷子合着伙坑我是吧!”
“你爷爷这次可不是吓吓你而已,为了给你娶媳妇动用了很多关系。”
这难道是自己的结婚证?周一鸣很好奇爷爷背着自己搞了这么大阵仗,女方会是谁?
看到季晓禾三个字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几把眼睛把俩人名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既然结婚证是我的,那我拿走了。”
“你和这姑娘熟悉吗?她有什么过人之处?”难道比聂家掌上明珠还优秀?
“她,很特别!”是迄今为止第一个耍了自己还安然无恙的女孩,两人之间那场奇妙的偶遇给他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
“你不准备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场面,聂胜远还挺遗憾的。
这老头是想看自己和爷爷当着他面翻脸吧,周一鸣云淡风轻笑了笑:“我相信爷爷的眼光,也遵从他老人家的决定。”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周一鸣假装没听懂聂旅长的话,开始汇报出任务的情况,离开办公室又去了训练场,直到第二天才在外出的时候往疗养院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周长庚说了句:“这边有事,十分钟以后再打来。”
“爷爷,疗养院那边有什么事吗?您和姑爷姑奶奶,季爷爷他们都好吗?”
“还好,听说你们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你在外面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听到没有。”
“好的,您也要保重,过年我去看您。”
“我还以为你小子昨天就会打电话呢,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见孙子迟迟不提结婚证的事,周长庚怕坐在一边的季怀年和许兰有其他想法,主动开口问。
“昨天刚回来太忙了,我现在问结婚证是怎么回事来得及吗?”
“晓禾在这边遇到了麻烦,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送她到部队随军最安全,爷爷知道你们俩只见过一面,让你们结婚不太仓促,这样一年后你们对彼此没产生感情的话,你们俩可以离婚。”
看样子那丫头确实遇到了麻烦,算了,帮她一回好了,谁让自己还欠着她人情呢!
电话那边半天没回应,周长庚心里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就当他准备开口再劝劝的时候,周一鸣回句:“好的,晓禾什么时候过来,需要我回去接她吗?”
说实话,周一鸣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像他们没想到季晓禾会痛快答应一样,事情进展的太顺利!
“你在那边把房子收拾一下,过几天我让警卫员送晓禾跟你姑奶奶过去,过年的时候你们一起回来。”
“好!”
周一鸣的表现季家这边挑不出一点不满的地方,老两口回到住处见孙女正在打包给几个哥哥做的鞋和一些山货。
“我再上山转转,打几只傻狍子回来烤点肉干给哥哥们寄过去。”
“别忘了给一鸣准备一些,刚才一鸣来电话问你哪天过去呢!”许兰提醒孙女。
季晓禾扯了下嘴角,她之所以答应的那么痛快,是不忍心拂了长辈们的心意,她已经计划好了,离开富裕县以后给周一鸣打个电话,长辈们问起互相打个掩护,她没想去部队。
“好的。”安抚好爷爷奶奶,季晓禾上山,进深山放出藏獒红红。
一人一藏獒在山里玩了大半天,季晓禾扛了两只傻狍子回疗养院,王虎像个怨妇一样念叨:“小季大夫,你又偷着一个人上山,说好带我们一起去的,你怎么给忘了!”
“我今天着急,忘了叫你们,下次一定啊,咱们今晚吃烧烤吧!”拿出一些野猪肉再收拾一只狍子,够疗养院的人吃了。
今晚进空间做一些肉干,过两天把东西寄出去,再看看养父,找个机会和周一鸣好好谈谈。
得知孙女想去看养父,季怀年和许兰没有阻挠,不管怎么说于家养了晓禾十几年,要不是他们身份特殊离不开这边,也该过去亲口说声谢谢的。
老两口也发现孙女很少提起于家,即便偶尔提起也都是围绕她的养父,可见和于家其他人相处的并不融洽。
一个小姑娘得是在什么环境下才逼得自己学一身自保的本事,光想想就觉得心疼。
肉干好了以后,季晓禾把东西分成六份打包好,送给于世杰的包里除了一双鞋,还有一副棉手套,没有吃的。
等她在包裹上填好地址,许兰问周一鸣那份呢!
“奶,过几天我带过去就好了,哪用得着邮寄啊你说是吧!”事实上季晓禾根本没准备周一鸣那份,她压根没打算去找周一鸣。
孙女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许兰让她打扮一下再出门,这个样子去县城万一再碰到马文明怎么办?
那个混混现在自身难保,他可顾不上自己了,这次要去见养父不能再扮丑了,那样他会认不出来的,季晓禾找了围巾,遮起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奶,这样您总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