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領導,精準打擊要害。
醫院距離審訊室不遠,車子行駛十來分鐘後,停在一個金碧輝煌的會所旁。
會所邊的黑衣墨鏡男早早靜候在門邊,見加長林肯停下後當即打開門。
幾人下車,時白落在最後,屈身出來後一抬頭。
原著里赫赫有名的『蘭海會所』出現在眼前。
正值傍晚,會所的生意正紅火,進出的客人們衣著時髦、誇張,顧塵等人身著西裝也頗顯高檔,像是視察工作的領導。
只有時白,簡單休閒的外衣加水洗藍牛仔褲,腳踩球鞋,清純男大的打扮與這欲望之地格格不入,像是誤入盤絲洞的唐僧,極不協調。
好在時白穩得住,跟在顧塵等人後面,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少爺,為會所注入一股清的力量。
面對周圍人好奇、躍躍欲試的目光,時白目不斜視,全程緊跟顧塵身後。
會所極盡豪奢,入目所見的全是各色高檔製品,波斯手工製作的地毯鋪設在每個角落,嬌艷欲滴的香檳玫瑰插在角落的花瓶中,名家繪製的畫幅隨處可見。
對於這一切,時白只淡淡打量了一眼,完全沒有做出反應。
還不如市的大米惹眼。
審訊室自不會設在會所普通地方,顧塵等人乘著電梯直到地下三樓,再穿過彎曲廊道。
四周應景地擺設出蠟燭,幽幽的火光左右搖曳,襯托出周圍的環境愈發可怖。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停在了一處密閉的房間外。
胖子一改車上的憨厚,臉上肥肉顫抖中生出幾分駭人的凶光,他上前掏出鑰匙,『咔噠』,門應聲而開。
「啊!」一道熟悉的悽厲叫聲頓時進入耳膜,「嗚嗚嗚,我要出去,媽媽,嗚嗚嗚。」
時白面不改色地走了進去,瘦子看熱鬧未果,癟癟嘴跟在他後面。
出乎意料的是,所謂的審訊室並不陰森,相反,裡面白熾燈光照得人臉上纖毫畢現。
似乎覺察到時白內心的想法,顧塵做在門口的椅子上,說:「我們可是正經公司。」
時白:……先看看被非法拘禁的黃毛吧!
室內沒有人拷問,黃毛被綁在裡面,跪在地上,似乎被這陣仗嚇怕了,聲嘶力竭地哭喊,在時白進來後立馬膝行過來求饒。
他涕泗橫流,說:「我錯了,我自不量力招惹了您這座大佛,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時白皺了皺眉,避開黃毛的跪拜。
胖瘦二人走了進來,黃毛又連忙跪在他們面前,哐哐磕頭,說:「我真的知錯了,您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顧塵擺手,胖子上前按住他,喝聲問:「說,你為什麼要欺負那家人?」
黃毛臉被摁在沁涼的地上,像一條被甩在沙灘上的魚。
他咳咳兩聲,說:「我說,我都說。我收了別人的錢,叫我去砸了那老頭的攤子,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