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凉辰与奶奶的谈话被不之客打断。
“奶奶好。”季书颜主动走来与老人家打招呼,她身旁跟着一人——言昊霖,“祝奶奶生日快乐,这是我特意从英国给奶奶定制的黑纱礼帽。”
季书颜从言昊霖的手中拿过精致礼盒,方形的盒子里装得是一顶欧洲王室风格的花卉礼帽,自带贵族气质。
“谢谢这位小姐,我年纪大了不喜欢黑色。”老人家笑起来说道,“等我下葬的时候,你戴着这顶帽子来参加我的葬礼正合适。”
“奶奶真会开玩笑。”季书颜虽是一脸的尴尬,却依旧是笑容迷人,“卑微”的目光时不时的会偷瞄言凉辰,小心翼翼中不知道包藏了多少心思。
“喵……(她喜欢吃藕吧,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眼)”穆微然没好气的朝着言凉辰叫了一声,季书颜那种柔弱中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神,最能让人误会她与言凉辰之间生了什么,而且,她才是受伤的那一方。
“今天破例让你吃蛋糕。”他声音温柔,目光里带着宠溺,只不过对象是一只猫。
“喵……(别以为用蛋糕就能收买我,我还要吃肉肉)”穆微然抬起一只小短腿勾了勾,有让他抱起自己的意思。
言凉辰一手抱起猫,推着奶奶的轮椅去了别的地方,全程没看不之客一眼。
“我早就跟你说过,言凉辰目中无人。”言昊霖耸了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何必自讨没趣。”
“越是难啃的骨头,啃起来越有滋味。”季书颜对自己的颜值相当自信,她能拿下言凉辰一次,就能再次的俘获他,至于她是言昊霖女朋友一事,两人不过是一丘之貉、各取所需,季书颜要的是接近言凉辰的机会,言昊霖要的是家产。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言昊霖一句有感而的玩笑话招来季书颜的一记白眼。
“我有办法让你闭嘴。”
季书颜妩媚一笑,言昊霖瞬间领会了其中的奥义。
“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拿着。”季书颜把礼盒丢给了言昊霖,轻叹一声,“送礼物真难。”
“老太太要帽子有什么用。”言昊霖被礼盒砸中胸部,顿感一阵闷痛,礼盒质地坚硬,尤其是尖尖角角戳到人时会有痛感,“老太太只看得上言凉辰送的礼物。”
“言凉辰送的什么礼物?”季书颜问道。
“一把双绣团扇,一面绣得鹤寿延年,一面绣得松柏长青。”
“这玩意儿有钱未必买的到,只适合收藏,没有实用性。”
两人朝着言文正所在的方向走去,碰上熟人会停下来寒暄几句。
“那只蠢猫脖子上戴的项链,喀什米尔蓝宝石,是你脖子上的这条十倍。”
季书颜顿时觉得脖子里的绿宝石项链不香了,起初,她并不知道言凉辰的真正身价,以为他只是个奋图强的创业青年,在得知言凉辰的家世后,季书颜悔不当初。
言凉辰把奶奶推到休息室交给护工照料,他则是按照约定去拿蛋糕给茶茶吃,他本来不想带上茶茶,抵不住茶茶的紧追不舍,只能将她抱在胳膊上。
【难道季书颜是那个男人的女朋友,那个男人又是言凉辰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是什么狗血关系!】
一颗操碎的猫心,穆微然直勾勾的盯着季书颜在看,她确实美艳迷人、大方有气质,再想想嘎蛋的自己,唉……完全没有可比性。
“咳咳……”言凉辰的轻咳声打断了穆微然的思绪,喉咙越来的刺痛,他已经出现头重脚轻的不适感。
穆微然伸出猫爪,放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有意提醒他喉咙不适得吃药。
“没事。”言凉辰不以为意的说道,而他接下来的操作直接令穆微然的血压爆升,这货一连抽了两支烟,还美其名曰以毒攻毒。
“喵……(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喉咙炎的时候不能抽烟,会加剧病情)”穆微然朝他骂骂咧咧的一阵输出,真是要气得她原地爆炸。
知道茶茶在指责他不该抽烟,但言凉辰还是点燃了第二支烟,他烟瘾不大,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上两支。
言凉辰露出坏坏的痞笑,朝着茶茶吐出一口烟雾,酒店有专门的吸烟室,他惬意的坐在沙上吞云吐雾。
穆微然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这半分得意半分戏谑的笑容竟令她怦然心动,言凉辰的这张脸坏笑起来竟带着痞帅。
“喵……(本喵就等着看你难受,高烧不退,让你看到你的麻麻)”穆微然不甘示弱的抬起小短腿,有威胁他的意思,不许再朝她吐烟。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他难受的时候!
“呼……”就在言凉辰再次朝茶茶吐白烟的时候,不之客也来了吸烟室,言凉辰也是一时兴起这才朝茶茶吐起了白烟,而茶茶骂骂咧咧的回应也在他的意料中。
粉爪爪落在了男人的双唇上,按住他这张好看又讨嫌的嘴,言凉辰倒是不介意,痞笑着张嘴咬了她一口,穆微然好似触电了那般,瞬间缩回了爪爪,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喵……(你属狗吗,干嘛咬我)”穆微然抬起那只被咬过的爪爪,在言凉辰胸前的衣服上反复的擦拭,一副自己被咬脏了的既视感。
“我没嫌你脚脏,你还嫌弃我脏。”言凉辰动作娴熟的弹着烟灰,对于在他身旁坐下的不之客他视而不见。
“喵……(我的脚脚很干净,你看)”穆微然举起粉色的肉垫,顺便开出了花花。
知道她脚干净,但凡能抱着就不会让她落地走路,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咬她。
“别动。”
穆微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保持着爪爪开花的姿势不明所以的望向言凉辰,只见他掏出手机“咔咔”两声,原来是在给她拍照。
“喵……(给本喵瞅瞅)”
穆微然从男人的胳膊下面钻了进去,而言凉辰也刻意的拿低了手机与她一起看,原来自己的脚脚竟是如此的粉嫩,不能太自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