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你看你,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儿,最近毓庆宫动作频繁,还清洗了一大波奴才呢,你可知道这件事?”惠妃严肃以待,没有胤褆那么好的心态。
“害,这事儿谁不知道?爷就说嘛,他当个储君,连身边的人都管不好,将来还怎么管大清江山?”胤褆说着就面带嘲讽道,还有些幸灾乐祸在里边儿。
“是啊,人家太子是没想到要清洗身边奴才,这不,太子妃刚嫁进毓庆宫没几天,就给太子清扫了身边不忠之人。”
要她说,还是富察家卑鄙,要不是她聪慧从中想到关键点儿,还真被太子妃给糊骗了去。
想到这儿,又想起了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相对于满洲大族富察家,伊尔根觉罗氏的家底就差多了,阿玛还只是个小官。
这么多年了,还没生个嫡子,能满意才怪。
“额娘,人家太子妃是皇阿玛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后来还赐下四个嬷嬷培养这么久,能没点儿手段本事吗?”大阿哥胤褆对此很是无所谓的理所当然。
别人的福晋如何,与他无关。
“你根本就没懂额娘的意思,太子妃现在可是太子的一把助力了,你福晋呢?连给额娘生个嫡孙都不行。”
惠妃对大福晋很不满意,特别是跟毓庆宫那个相比,在她看来,自家儿子哪儿都好,又是长子,又有明珠支持,还有明珠背后的家族,跟赫舍里相差不到哪儿去。
“额娘,福晋已经怀着儿臣孩子了,这次肯定是阿哥,你放心吧。”自信心爆棚的胤褆嚣张的抬起下巴,惠妃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太医诊断过了?”惠妃记得,太医就算诊脉是男是女,不也要五六个月或者六七个月吗?
“没有,太医说才两个月,诊不出来。”胤褆觉得额娘真是没常识,都怀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还需要他提醒。
“那你说个屁。”惠妃被胤褆鄙夷怀疑的目光看着,脸上有些挂不住,直接愤怒出口。
就算胤褆长大成人当爹了,还是当年那个会气到自己拿鸡毛掸子揍一顿的熊孩子。
“额娘,你怎么可以说脏话呢?”胤褆震惊的摇摇头,平时不还教导他要风度优雅吗?现在怎么自己都变了?
惠妃觉得自己来找胤褆商量事情就是错的,他根本就没有这根线。
“行了行了,你走吧,额娘想自己安静一会儿。”靠胤褆,还不如自己来。
胤褆看了惠妃两眼,最后抿着唇,似乎知道额娘想干什么,“额娘,我跟太子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争斗,不涉及妻儿,你不要去动太子妃。”
他也是有福晋的人,现在还怀着他嫡子,将心比心,要是太子对他福晋动手(指谋害子嗣)的话,他能跟太子拼命。
听着胤褆这话,惠妃没好气的白了他两眼,“在你心里,额娘就是这么恶毒的人?”
肯定是伊尔根觉罗氏在胤褆面前经常说自己坏话,自己不就是让她站着立立规矩,偶尔伺候自己用膳什么的。
还假装柔弱的装病装肚子疼,身为武将之女,满洲贵女,哪有这么娇气!
不是想要挑拨自己跟胤褆之间的母子情深是什么?
“哪有,额娘最好了。”胤褆直觉告诉他,额娘生气了,但他又不明白为什么额娘生气,连忙摇头。
心里清楚,额娘对他最好,皇阿玛有十几个儿子,最偏爱的是太子,而额娘全心全意只有他。
就是……女人脾气真是奇怪,易暴躁易怒,像福晋,像额娘,总是莫名其妙生气……
“今天中午别回去了,陪额娘用个午膳。”惠妃还是挂念儿子的,这么久不见儿子了,总是来去匆匆。
“好。”胤褆虽然觉得现在时间这么早还能去跑马,可额娘又挂念他,哎,果然,优秀的人总是会遭人记挂和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