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注入剑元,剑修之剑元,同仙门修士的仙道真元,本质都是一样。
剑元注入后,织霞梭出一道赤霞,仅有三尺长,握在手中好似长剑一般。
一缕缕霞光抽丝,从织霞梭中央孔洞飞出,很快便在贺新凉面前织成一片霞光锦。
锦上织出纹路,贺新凉见了,心中便有了猜测。
回到前厅,掌令同飞家家主依旧在谈笑风生,二姨娘依旧在灵前痛哭流涕。
一切都没有变化。
贺新凉心中冰凉,走出飞府。
不知所踪的周伯畅和祁蘩,也终于现身。
“我现了一个秘密。”周伯畅道。
“我也现了一个秘密。”祁蘩说道。
“飞家家主好色,竟然收藏了一箱子的春宫图。”周伯畅激动道。
“豆豉排骨好吃,剁椒鱼头好吃,麻辣豆腐好吃……”祁蘩同样激动道。
贺新凉忍无可忍,劈头盖脸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让你们去查案的,不是去玩的。”
周伯畅将一个卷轴怼到贺新凉面前,堵住他剩下的话。
贺新凉疑惑地打开卷轴,当中是一副画,画中人正是何鸢。不仅如此,画中人眼波流转,衣衫半褪,看着极为不雅观。
贺新凉是见过何鸢本人的,绝不相信画中人是何鸢。
周伯畅说道:“这应该是飞老爷想入非非时所画。”
简而言之,就是意淫。
周伯畅却啧啧有声:“想不到,飞老爷于此道竟如此精深。你看这线条,看着笔力,皆不是一般人所能画出。”
沉浸中的周伯畅,浑然未觉旁边两人正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收回目光,祁蘩也将自己的现说出。
“我在去厨房的路上,现了这个。”祁蘩掏出一个小药瓶,当中是一颗颗褐色丹药。
“这是什么?”
祁蘩解释道:“这应该是阴阳合欢丸,药性非常霸道,连修士也能撂倒。”
一言以概之,就是“春药”。
只是这些取名字的人,太不讲究。“合欢”二字都用烂了。好好一个花名,偏生成了下流的代名词。
“等等,你是怎么认得的?”
祁蘩微微一笑:“以前听人说过。”
贺新凉不去追究这些,想了想:“这药虽说对修士有用,那也是神意境之下的小修士。若神意圆满,这药便难起作用。更别说何鸢这样的修士了。”
贺新凉又想起二姨娘的话,何鸢应该知道有人会对她出手,所以才将织霞梭提前托付。
这个人修为绝对比她高,就连加上织霞梭,也没有胜算。
如此一来,飞家虽然龌龊,但害不了何鸢性命。
贺新凉想了想,将两样东西拿好,去找凝光上人交差。
凝光上人仍在城墙,贺新凉三人来到城墙上,一眼便看见何鸢的尸身。脖子上的剑痕犹如狰狞的巨兽,无情吞噬了大好性命。
“见过凝光上人。”
凝光上人睁眼,看向贺新凉:“这才第一日,你便找到真凶了?”
贺新凉将飞老爷的画作,以及阴阳合欢丸奉上。
凝光上人看了一眼画作,顿时怒极,将画卷震成齑粉。贺新凉又适时解释阴阳合欢丸的效用,上人越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