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傅厌,比植物人状态更讨厌了。
沈望都难以想象,自己以后会过什么日子了。
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可怜,无助……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磁性又低沉的嗓音。
对方声线微凉,眼里冷漠地就像在大润杀了十年鱼的屠夫一般!
他居然说,“这么会哭,那哭一个给我看看。”
沈望噎住了。
这是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傅厌却道:“刚才隔着病房,都能听到你嚎啕大哭的声音,口口声声喊着厌厌老公,现在,我就在你面前,哭啊。”
沈望有点绷不住,“不是,厌厌啊,你都醒了,我还哭什么啊。”
傅厌垂眸,眼底眸光晦涩,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冷嗤一声,“想提前看看我死的时候,你是怎么哭丧的。”
沈望大惊,“厌厌,这可不兴哭啊!这东西,它晦气!”
傅厌冷眸,“你不是会敲木鱼吗?一边敲,一边哭,那就不晦气了。”
这是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沈望小脑都快萎缩了,大哥,咱们做个正常人行不行?
傅厌,“沈先生,整个病房里,可没有正常人。”
他一边说,一边像撸小狗似的,把沈望额前的头都撸了上去。
沈望急忙解救自己的头,一边嗷嗷叫,一边委屈道:“大哥,别撸头,要秃了。”
傅厌却冷血无情道:“正好,敲木鱼的,不都是秃驴吗。”
他倒要看看,这小混蛋若真成光头了,那些碍眼的男男女女,还会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吗?
想到这,他盯着沈望的头,慢慢地眯起双眸。
沈望大惊失色,以为是因为自己没哭,这才让他有了剃自己头的念头。
他吓得双手抱头,委屈呜咽,“我哭,我哭还不行嘛。”
乍然让他嚎啕大哭,沈望是真哭不出来。
但哭不出来,头就要不保。
他试着酝酿了一下,结果眼泪没挤出来,眼睛都被他眨的干涩了。
这样不行……
他得想个法子。
圆溜溜地双眼似猫儿一般,灵活又狡黠,忽地,也不知小混蛋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系统,【你哭的出来吗?实在哭不出来,我可以帮你的。】
沈望,“开玩笑,不就是个哭戏嘛!我的望望牌眼药水还在我口袋里呢。”
“等会儿我先这样,再那样,最后趁其不备,偷偷将眼药水滴在自己眼睛里。”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嘿嘿~”
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傅厌怀里,笑得格外开心,“厌厌,你稍等,我酝酿酝酿,对了,我能埋在你胸膛里吗?”
小混蛋头蓬松柔软,乍然凑过来时,梢的丝都蹭到了他下巴处,痒痒地,像羽毛似的,挠的他指尖微动。
不过接下去,他的心声,就像一盆凉水一般,让他彻底清醒。
“好啊,给你埋。”
说着,他将手伸到了沈望口袋里。
两只手同时伸到口袋里,就算口袋不小,这会儿也彻底卡住了。
沈望懵逼了,他抬起脑袋,却见傅厌勾起凉薄的唇角。
“怎么了?”
沈望都快结巴了,“大哥,你的手,怎么好好地是伸到我口袋里来了?”
傅厌非但没有解释,反而霸道反问,“你有意见?”
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