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伟听说自己手下的人,今天有三个莫名其妙的了怪病,晚上送俞舟他们回到住处,他才有空去询问怎么回事。李涛不敢乱说,只是原原本本的把高家强病的状况描述一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在那里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按都按不住,叫也叫不应。等他不乱蹬了,我才有机会把他背到医馆,可是医师什么都没看出来,把脉说他没病。”
三人这时已经恢复正常,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不能告诉香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疑惑:李涛怎么没有作?
庆功宴过后,又有很多好消息从宫里传出来。
朝廷给灵药堂平反,不但洗清了他们通敌的罪名,还认可了他们在天南江大战中的功劳,允许他们重建山门。梁玉安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写信给余音,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毕竟要等朝廷的旨意送达,还需要一些时日。在信中梁玉安还说起了神农百草经的故事,说他们灵药堂有那么多的医书,肯定有不少本的神农百草经,如果他们足够幸运,说不定会有一本藏有宝藏的古书。
余音在大家都在时收到梁玉安的来信,正好师傅和大师兄也在,听到这一段,孙绍和说:“我们是有好几本神农百草经,有一本还是祖师传下来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无数的灵药堂弟子翻阅过,并没现有什么不同之处啊。小音啊,你们上次搬书下来,有没有拿神农百草经啊?”
余音想了想,回答道:“师傅,我想着内容都一样,就只拿了一本。”
孙绍和说:“拿了就成,等重建山门后,你们每个人再抄一本就是了。”
张怀仁问:“师傅,你就没想过,要是我们丢失的书籍里,正好有含有宝藏的那本,怎么办?”
“那是我们与它无缘,你知道有没有啊?难不成你打得过那些凶神恶煞,去抢回来?!”孙绍和被弟子问的心里烦躁。
两军交战结束后,他们回过一趟灵药山,那里已经旧貌换新颜,完全不是以前的乡村山郭,他们说想拿回自己的地方,那些人说,只要他们能赔偿出建造屋舍、搭建园林、人工材料等费用,就把地方还给他们。张怀仁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要多少钱?”那人狮子大开口说:“一百万两,人工钱另算,至少也得一二十万两吧。”灵药堂众人一听,那么多钱,他们得多少年才能攒够呀!对方见他们拿不出,就换了一副嘴脸,趾高气昂、阴阳怪气的赶他们离开,说那里现在是他们天南江的地方,闲人不许靠近。
那场大战,大梁的军队在郑文浩的带领下,收回自己的国土,把乌兰、南凰的人统统赶出大梁境内,守住了国门。那两个小国为了争抢功劳,生了内乱,争夺新的王位归属。郑大将军按照朝廷的旨意,留一部分将士在南疆常驻,修建坚固的城防,不再对南方诸国实行半开放的政策。至于以后还是不是友好邻国关系,那要等他们打出新王,看他们的新王怎么想。
跟郑文浩进城的将士,都是战功卓著的,他们人多,没能走进皇宫大殿,在禁军的校场接受了皇帝的封赏。梁玉安没想到,他也受到了封赏,当军中校尉找到梁府,宣布他成为一名从九品的副尉时,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冒出一句:“我能不能不去呀?”现在小日子过得热火朝天的,要他去军中,那家里这些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啊?
不等传令的校尉话,他爹就帮他接过了任命,示意梁田送出亲苦费,笑着说:“我们梁家谢陛下隆恩,犬子定会按时前去。”又问清楚了去什么地方,在谁麾下,什么时候出,才放那校尉离开,要不是他还要去其他人家送信,梁文渊如何都要留下他吃了饭再走。
梁玉安看了看便宜爹,没说话,径直去了娘亲的小院。幸好不是马上离开,大军还要休整,他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陪着娘亲和玉婉。刚才他说出那句话就知道不妥了,军令也是旨意,抗旨是要杀头的,他们家,现在不是富了,朝中也没人会护着他们,没准还会借此机会让梁家消失。他只能服从,只能认命。
茹娘在梁玉安归家后,没有搬去大院子,她说在这里住习惯了,大院子人多口杂,吵着慌不说,还空落落的,住着不踏实。梁文渊没有勉强,只不过对小院的关注比以前多了,没再出现过缺衣少食的状况。还有儿子的帮衬,总是买回各种新奇玩意儿,京中最新潮流,在她们身上也能看到。
茹娘看到梁玉安过来,疑惑的问:“小安啊,你过来怎么没让夏言提前过来说一声?娘今天都没准备你喜欢的东西。”看梁玉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茹娘让围过来的玉婉先去一边玩儿,问:“小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和娘说说。”
梁玉安歉意的说:“娘,你看出来了?我该晚些再过来的,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们,刚才收到任命,我得了个军职,要真正的去从军了。”梁玉安心中满是不舍和愤怒:贼老天,你玩我是吧?!一开始,我不想回这个梁府,当什么富家公子,非得让我回来。我好不容易认同了梁家七公子的身份,打算好好的干一番事业,挣笔钱,带着娘亲和妹子出去外面游山玩水,你却有给我送来一个副尉任命。你就是见不得我顺心如意是吧?!
账房里,四位管事再次聚到一起。陶居中低声问:“你们听说了吗?七少爷要去军中了。”
季兴昌叹道:“怎么没听说啊?”
葛可强说:“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七少爷这才刚接手,就让他出去,难道是我们会错意了?”
范茂山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已经被打上了七公子的标签,改换门庭也不会得到重用的。”
季兴昌说:“或许,这是老爷对七公子的锻炼?”
陶居中说:“也许是对七公子的一种保护,你们看看手里的这些产业,都是大夫人过了手的。七公子在府里,在京城,很难施展开手脚,还不如离开,远离是非之地,在外面积攒足够的实力,再回来,那个位置九唾手可得了。”
季兴昌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啊,我现七公子和府里其他几个公子有很大不同,他对我们很信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跟着他做事很舒服。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是会听从七公子的安排的。”
“瞧你说的,好像就你眼光好,够忠心似的,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才是蚂蚱,我可是管事。”
气氛缓和起来,房间里有了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