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学本来都要和梁少出门了,结果见沈秋戟才晨练回来就有又要和顾绒吵起来的趋势,连忙去劝架,小声对沈秋戟说“沈哥,你别在叫绒绒了,二绒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别气他。”
沈秋戟看向李铭学,挑眉道“李铭学,你也叫他二绒了。”
李铭学“”
沈秋戟笑死了,当着李铭学和顾绒的面把背心一脱就往浴室走去。
李铭学深吸一口气,抬头和床铺上的顾绒道歉“抱歉,顾绒我不是故意的,叫习惯有点改不了口”
有沈秋戟在顾绒哪里还会有空生李铭学的气他从上铺慢慢爬下来,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请假条递给李铭学,拜托他和梁少帮自己和大课老师说一下。
等梁少和李铭学出门后,顾绒就再也撑不住,赶紧扶住旁边的椅子才能不倒下,直嘶气缓解屁股的疼痛他的左半边屁股很痛。
目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疼得他受不住,所以他才请了假准备去医院。
沈秋戟还在洗澡,顾绒懒得见他,去洗漱台漱了口洗完脸后就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跑出宿舍楼后,顾绒还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了一下宿舍楼。
昨晚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感觉那几乎就是真实生过的事,所以顾绒很怕现在这里也会有个花盆突然落下,砸断他的脖颈。
想到这里,顾绒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
上面原本陪伴他了十八年的“绒”字,现在已经变成了“嵘”字这是他半个月前去公安局户籍室改的名,前天才拿到手的新身份证。
说起来也真是邪了门。
新身份证到手后顾绒就开始倒霉了。
顾绒从小出门要么都是坐自家司机开的车,要么就是打车,他在外地念大学出门就只能打滴滴,可是他叫的滴滴在他从公安局取了新身份证出来后,才坐上车没两秒,只听“砰砰”四声,这辆车的轮胎四个全都爆了。
爆胎这种事不罕见,可是一次爆四个,还是在平地路上就很不可思议了。
这辆车坐不了,顾绒只能打电话叫另外的车,可是他一连叫了三辆车,那些车来的路上不是堵车就熄火,司机都纷纷打电话告诉他来不了了,让他换辆车坐。
好不容易坐上一辆车吧,结果开到市医院门口又爆胎了。
顾绒没办法,只能在市医院的站台处等了辆公交车,结果公交车人太多,没座就算了,他站着时还不知道被谁捏了把屁股,顾绒转身回头时却见那个流氓脸上全是恐惧害怕的神色,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把整车人都给吓到了,好像被耍流氓的人是他一样,而这时公交车恰好到站,那流氓连滚带爬地飞跑了,顾绒根本追不上。
顾绒逮不到那个流氓气得要死,而等他回到宿舍后,那傻逼流氓捏过的地方就开始痛。
顾绒跑去浴室用镜子偷偷瞅了瞅,现他左半边屁股肿了老大一个包,看上去很是骇人,顾绒就不敢再耽误,和辅导员请了假想去医院看看他的屁股到底是怎么了。
谁知这一回还是打不到滴滴,顾绒就想坐公交车,可他却在去公交车站台的路上被路边高楼掉下来的花盆砸掉了脑袋这是他昨晚做的梦。
不过那真是梦吗
顾绒抬起头看向自己左手边大厦,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昨晚梦中的情景是一样的,他如果要去公交车站台,就必须要路过这里。
虽说那只是个梦,但梦境也太不吉利的了,顾绒蹙着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继续打滴滴。
嘿,这回滴滴却好了。
路上没有堵车没有熄火,上车后车胎也没有爆。
司机回头看了顾绒一眼“请问是手机尾号是4321的乘客吗你们是去市中医院对吧”
“是的。”顾绒正在忙着调整了下坐姿,小心让自己有伤的那半边屁股别被压到。
司机转回身去,叮嘱他们“好的,请系好安全带。”
白色轿车缓缓驶出学校岔路口,走上城市公路,顾绒闭上眼睛小憩昨晚的梦让他没有睡好,现在还有些困呢。
然而路程行驶到一半时,顾绒忽然觉得心慌意乱,心脏跳得又快又重,好像有人掐着他的脖颈让他难以呼吸。顾绒捂着胸口睁开眼睛,却觉得右手边的窗户处有道阴影急朝他逼近。
他被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后却现来者是个面生的大妈。
她跑到车边拼命拍着窗户,嘴唇一张一合的,但车窗关的很紧,顾绒仔细听着又比对她的唇形,他才明白这个大妈说的是“小心,快出来”。
什么出来,这又是在哪而且车怎么停下来了
顾绒揉了揉眼睛坐直身想问问司机,谁知抬眸望前一看司机竟然不在驾驶座上司机把这辆车和他都扔在了马路上。
顾绒刚抬眸,就看见一辆混凝土搅拌车直直朝他压来,而那道阴影,便是庞大的车身所投下的。
混凝土搅拌车驾驶座上的司机瞪大着双目,眼里的害怕恐惧几乎要凝为实质,但顾绒望着他的眼睛,却有种说不上来感觉,因为司机害怕的源头似乎不是因为即将生的车祸,而是来源于他的身后后座另外一个空着的位置。
可猛烈的冲击并没有给顾绒多少思考的时间,只是将他整个吞没。,,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