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可是有着十年翻垃圾桶的经验,怎么?要拜我为师?”
苏牧看着老头不靠谱的模样,连忙摇头道:“算了算了,您那操作我学不来。”
说着,他开始打听道:“您来这里多久了呀?”
“我啊,来这儿得有三四天了。”
老头说着,弯下腰去,熟练地从垃圾中翻找起来。他的手在垃圾中穿梭,如同在寻找着过去的碎片。
突然,他眼睛一亮,从一堆破烂中捡起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看,这就是今天的收获。”老头得意地展示着手中的铁盒,“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总能换点吃的。”
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那老头仍旧边说边捡。
“我老头子退休之后就没什么事情做,一辈子无儿无女,没想到还能活到今天,在这捡垃圾也不错,我之前也捡,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苏牧一时竟有些心酸,毕竟自己在这世上也只是孤零零一个人,在交谈中,他得知这个老头名叫“老夏”。
随后他问道:“老夏,我问一下哈,起哥一般都在哪啊?”
老夏连忙捂住苏牧的嘴巴,“你这个小伙子,胆子真是大啊。”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后,才松开手,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名字在收容区,你可别随便提。”
苏牧刚想继续问,就听到几个穿着特定制服的守卫走了进来,而身边的难民,包括老夏在内全部都跪了下去。
苏牧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起哥说了,现如今锈都的垃圾已经太多了,上面已经很有意见了,所以!今天我们加班两个小时!”
等到那些人守卫走后,老夏开口道:“即使这样,也比在外面要好得多……”
话音刚落,他便费力地推着那辆沉甸甸的推车,缓缓地推了出去。
就这样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苏牧也来来回回好多次,那群守卫再次走了进来。
“来来来!开饭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喂猪食一般,苏牧凑了上去一看,这吃的似乎还不如猪食呢!
两大锅浑浊的米汤上面浮着两片菜叶,并且还散发出一股馊味。
苏牧看着眼前的食物,心中五味杂陈。
他瞥见老夏默默地走到一旁,拿起一个破旧的碗,颤颤巍巍地舀起一勺米汤,然后小心翼翼地吹去热气,慢慢送入口中。
那神情,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孩子,你就别嫌弃了,现如今有的吃就不错了。”
苏牧深吸一口气,也走了过去。
他尽量不去想这食物的味道,只是机械地将勺子送到嘴边。
那米汤一进嘴,一股酸馊味便直冲鼻腔,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
但他还是强忍着,一口一口地将那米汤喝下去。
周围的难民们也都默默地吃着,没有人说话,只有勺子碰撞碗边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