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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言出法随（第1页）

宫暝过后，接下来就轮到白瑀了。

白瑀这家伙从刚才挂在泠羽身上之后就一直粘着人家，这个时候又靠着泠羽睡着了。

白瑀的这个样子让梦旖产生了不少疑惑：“我为什么从没听过他说话？而且还总是一副懒懒的样子？”

“那是因为一旦他开口说话，那些话就一定会应验，不管说什么都会，所以除了必要时刻他从不说话。”泠羽温柔地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白瑀，解释道，“他以前不这样的，只是话说多了之后就渐渐变成了这样。”

“这不可能啊……”梦旖拧着眉呢喃道。

“言灵的能力的确可以做到让他说出来的话变成真的，但是却并不能违背规则修改既定事实，又怎会做到所言必真呢？”

梦旖和几人解释的同时开始用眼睛去观察白瑀，谁知她才看了一眼就像是受到惊吓而炸了毛的猫一样，在众人惊愕的瞳孔中猛地窜到千澄身后。

梦旖：(′⊙⊙）！

泠羽几人：？？？

梦旖像是受了惊一样缩在千澄身后，悄悄的探出小脑瓜指着白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他他他他他……”

她这模样倒是把泠羽给整懵了：“梦梦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梦旖根本没有心思回答泠羽的问题，她惊恐的看着白瑀，语气有些许颤抖：“为什么……为什么祂会出现在这里？”

“梦梦这是怎么了？”

梦旖这样的状态让泠羽有些摸不着头脑，千澄对此倒并不意外，她的指尖轻点上梦旖眉心，在安抚她的同时朝着几人解释。

“没什么，她只是被吓到了。”

“吓到了？”

“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有世界的产生都是建立在法则之上的，而世界的运行自然也是要遵守法则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法则也能算是创世神。”

“而对于像魇族这种能力与法则有些许关系的种族来说，它们对法则有着天然的畏惧。白瑀身上带着的一丝法则气息自然也就吓到他了。”

“白瑀的能力并不是一般的言灵，因为这能够掌控法则的能力所以才能让他的言灵做到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

“那岂不是只要他想并且说出来，那就一定会实现了？”言玖听着千澄的解释，微微蹙起眉。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但如果他以言灵之力改变了规则，要付出的代价以凡人之躯根本无法承受。”

毕竟……秩序是需要规则来维持的，一旦规则定下便不能轻易更改，即便是法则本身想要改变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是如此，那他开口说话岂不是在伤害自己。”明白了千澄话中表达的意思，泠羽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担忧。

难怪在用了几次能力之后阿瑀就开始变得嗜睡懒散起来。

“与你们相反，白瑀并不需要进行觉醒强化能力，法则的力量于他而言太过强大他承受不住，我需要对他的能力进行限制。”她原本是打算收回白瑀身上的法则之力，奈何它已与白瑀融合，若是强行取走，白瑀怕是性命难保。

既然无法将法则之力从白瑀身上收回，那千澄就减轻白瑀身上所需要承受的代价。经过千澄一系列的操作白瑀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不用一说话就出现言出法随的情况。千澄告诉白瑀当他想要使用言灵时，只需要在说的话前面加上“神曰”就行。

这可把泠羽给高兴坏了，拉着白瑀一个劲地让他说话，平日里懒懒散散的白瑀竟也由着泠羽，这么一会儿就说出了比他这26年说的还多的话。

见一切都差不多了，千澄就打算带着众人离开这个空间回去，可就在离开之前，路衔向她出了疑问。

“等等，千姐，言哥他不是还没进行觉醒么？怎么就要回去了？”

闻言千澄的动作一顿，她抬眸望向言玖眸光刚好与其相撞，对视了一秒之她便收回了视线，淡淡说道：“我会单独找他觉醒。”

路衔、泠羽几人：咦~有情况，这两人绝对有情况。

宫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梦旖：我知道真相，但我不说?乛?乛?

千澄把几人都送了出去，独独留下了言玖一人，几人走了之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千澄朝着校园走去，言玖则是抿着唇跟上了千澄。

千澄推开院门，院内左侧是一个小花圃，花圃中种满了茉莉花，花香弥漫在整个小院内，沁人心脾，院子中央有一个小圆桌，圆桌的两侧放着两个凳子，桌上放着一个茶壶，而院子的右侧则是一个木屋。

千澄走到圆桌旁坐下，等到言玖也落座之后方才徐徐开口说道：“有些东西你应当没有告诉过他们吧。”

言玖对此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惊讶，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类，从小，哪怕是不睡觉都不会感觉到疲倦，体质、力量是常人的几倍不止，哪怕是受了伤也会以远常人几倍的度恢复。”

“遇见你的那天我正在被追杀，按理来说他们根本伤不了我分毫，可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抑制了我的力量。以及……我似乎是被他们刻意引到你的面前去的。”说着，言玖抬眸与千澄对视，用那极具压迫性的眼眸看着千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与楚黎有着某种关系。”

“而且，他似乎极为确定你会杀了我。千澄小姐，能否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

若换做是旁人被言玖这般审视的眼神盯着怕是早就要破防了，可千澄的神色从始至终愣是没有半点波动。

“他之所以笃定我一定会杀了你，是因为你们这种存在于万千世界所不容，而他知道我不会容忍任何能威胁万千世界的生灵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千澄淡淡地解释着，如果能忽略她藏在桌下微微攥紧的手的话。

“我们这种存在？什么存在？”

“不死不灭的存在。”那是连她都无法彻底杀死，只能封印的存在。

“不死不灭？以当时那些人追杀我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可以被杀死的吧？”既然如此，如何当得起这不死不灭？

“肉身可毁，灵魂却不灭；灵魂不灭，肉身自可重塑。”

“那为何要救我？以你的能力即便灭不了我的灵魂也能封印吧？”我什么会选择救下他？

“太弱，没必要。”

言玖差点就给气笑了，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他也明白千澄是不会把原因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