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累得精疲力尽,如今背着一个人,冯一更是有些吃不消,豆大的汗水如雨而下。
曾依玲倒是个体贴的姑娘,她主动帮冯一擦拭了一下汗水,然后突然亲吻了一下冯一的耳垂。
冯一如触电一般抖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依玲,别这样,再这样胡闹我就没办法继续送你了。”
“我都走不了路,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吗?何况天都要黑了。”曾依玲紧紧地贴着冯一,双手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好人,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冯一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他点了点头。
曾依玲得寸进尺地在他的背上唱起了情歌,完全不是一副受伤的模样。
冯一没心情听歌,只觉得双腿软。他抖动着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问道:“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在前面。”曾依玲边唱边说。
“每次问你你都说在前面,到底还有多远?”冯一快撑不下去了。
“真的就在前面。”
“这不是去我们工地的路吗?”冯一小声嘀咕着,“可能就只有这一条路的缘故吧。”
“工地?你在工地上班?”曾依玲好奇地问。
冯一点了点头。
“工地是个好地方呀!锻炼人!”
“我以为你会看不起我呢。”冯一自卑地说。
“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因为我们全身脏脏的,干的活也脏脏的。”冯一慢吞吞地说。
“好人,我就是喜欢你满身的汗臭味,那是一股男人才有的气息。很好闻的。”曾依玲说着猛吸了几口气。
“依玲,你的嘴真甜真会说话!”冯一由衷地称赞到。
“我说的是实话。只有真男人才能吃下工地的苦,只有真男人才能承受住工地的磨炼。不仅是体魄,更是意志。”
“你个臭小子,你对我女儿都做了什么?”突然一个中年男人的呵斥声打断了他们。
冯一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被对方手里的扇子给扇了几巴掌。晕晕乎乎的冯一差点就把曾依玲给掉到了地上。
“爸爸,你干嘛呢?”曾依玲气愤地说,“你打好人干嘛?”
“他吃你豆腐,你还叫他好人?”男人气愤地问,“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冯一定睛一看,“怎么是你!”
男人也看清楚了冯一的脸,怒骂道:“你在我这里碰了壁,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儿头上,你真是好本事呀!”
“曾师傅,我不知道依玲是您的女儿。”冯一辩解到。
“依玲也是你叫的?”曾明康愤怒地问。
“原来你姓曾呀!”冯一回头对着背上的曾依玲说。
“是呀,你又没问我。”
曾明康看着自己女儿紧贴着冯一,不堪地说:“你看你,这都什么姿态!还不从他背上下来!男女有别!”
“我不,我站不住。”曾依玲倔强地说。
冯一把手松开了,没想到曾依玲像猴子爬树一般紧紧搂着冯一不撒手。
“早知道你是他的女儿,我才不——”
“不怎样?你可是好人呢!对了,好人,你叫什么名字?”曾依玲再次询问到。
“他能有什么好名字,他叫冯一。”
“爸爸,原来你认识他!”曾依玲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