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凶狠地擦了擦染血的红肿嘴唇,重重一把地推开男人。
宁湾知道男人一直以来都很恶劣,毕竟是病态人格,他能理解,也能忍受。
那三年的网络交流带来的好印象随着男人后续的行径而彻底破灭。
之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他好像一次比一次更过分,一次比一次索要的更多,也一次比一次更不尊重他的意愿。
这次甚至故意当着队长的面,为了他那可笑的、根本没有影子的嫉妒心,就这样亲他。
他真的喜欢他吗?这分明是戏耍?
如果真的是喜欢,那这样的喜欢,他不需要。
队长果然说的没错,这种喜欢不就是把他当作一件附属品而已吗?
宁湾擦了擦他的眼泪,愤愤地移开了头,企图隔绝男人的窥伺。
宁湾,他哭了?
被宁湾打了一巴掌的江愈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家老婆通红的双眼,以及眼眶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心口有点酸酸的、麻麻的,压抑地有点呼吸不过来。
老婆他分明很少哭。
练舞练到腰伤作,他痛的连脸都白了,眼泪却也不会落下一滴。
只有之前被他亲的时候,因为承受不住,眼眶里才会蹦出点可爱的泪珠。
这是喜欢的、幸福的泪珠。
可现在,他怎么哭了呢?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呢?
老婆还叫自己离他远点。
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已经开始讨厌,甚至说厌恶自己这具壳子了。
那他应该开心才对。
但他还是开心不起来,他不想看着老婆哭。
刚刚自己的那些举动肯定伤害到了老婆。
自己可真没用,怎么想不出一个办法既能让老婆厌恶了这个温柔的壳子,又能不让老婆受到伤害呢?
可是以前这具壳子亲老婆的时候,老婆分明不会哭的。
是不是因为温以言呢?
老婆是在为了温以言难过吗?
不可以!老婆不能难过,更不能为了温以言难过。
江愈死死地盯着宁湾滑过脸颊,滴落在衣服上的泪水,很想将它们都吞入腹中。
这样,老婆就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
“老婆,不准跑。”
江愈一怔神,就看见宁湾想往外跑。
于是他连忙抓住了想逃走的老婆,把他按在自己的怀里。
他还没舔干净老婆的泪水,让他开心起来。
老婆怎么能跑?是想找温以言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