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好吃吗?”
“很好吃。”
“和你的咖喱比呢?”
“它更好吃。”
“谢谢,明天要……”
“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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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排酸后的棒骨进冷水整锅加热,血沫比想象中要少很多,撇去上面的一层,放进料酒和陈皮。
老汤是一直冷冻在冰箱里的,拿出来解冻,煮开,也撇去浮沫,倒进炖煮棒骨的锅里。
小火慢煮了快两个小时,骨头中的油脂都融进了汤里,老汤中原本就有的调味料和香气浸透了骨头。添加的那点料酒能祛除肉类仅剩的那一点腥膻气。
肉色是红亮的,连圆滚滚很厚实的筒子骨似乎都吸满了汤水,拎起一根棒骨,棒骨头上淋淋漓漓的汤汁、油分十足,带着炖煮出来的香气。
一盆棒骨大概有六七根的样子,个个肉质厚实,肥瘦均匀,骨髓肥满。
小炖锅里的汤早就开始透出香气,炖的是萝卜海米汤。
一根白萝卜,两把小海米,冷水下锅,倒了一点酱油和料酒,就一直用小火慢慢煮着。
海米也被人们称为虾米,小到人们都不愿意下口的小海虾,细细的,弯弯的,被取了壳蒸煮晒晾成小小的干制品。
萝卜是最普通的萝卜,白色的身子,绿色的叶子,表皮洁白内里清透。
切成了厚片的萝卜和没有进行过任何处理的海米,在热水的浸泡蒸腾中撇去了生涩融和了香气。
咕嘟~咕嘟~
鲜香的气息伴着热气一起飘散在空气里,迎着窗外淅沥的小雨。
它们和雨一样,本都是最简单的东西,就像天空中的水蒸气遇到了冷空气,它们也在沸腾中遇到了彼此。
于是一个成了雨滴,一个成了香气清透的鲜汤。
牛肉切成细丁,加入胡椒粉、芝麻油、酱油、白糖、蛋清搅拌均匀,再放进葱姜末。
洗净双手,擦干,在手上倒了一点花生油。
抓起一块面团揪放在手心里,轻轻松松地揉圆压扁,左手托着面皮,右手用筷子夹了适量的肉馅放在面饼上。
手指刮起面皮的一边,把面皮一点点地往中间收拢,转了两圈,面饼渐渐合拢成团状,把肉馅儿完美地包裹在了里面。
一小团多余的面被苏安揪了下来摁回盆子里的大面团里。
平底锅里的油烧到三四成热的时候,把面饼放下去,在其中一面撒上一点芝麻,直到饼被煎成两面金黄色,就算熟了。
饼的表皮上还带了一点油花,整整齐齐地摞在盘子里。
刚刚出锅的海米萝卜汤没有放盐也没有放味精,只放了一点青蒜苗提味。
海老沢理子一脸的勉为其难,“好素啊,好简陋啊。”
苏安看着她左右开弓,一手馅饼,一手棒骨的样子,突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咬了一口馅饼,牙齿穿透先酥后软的表皮,舌头沾染了香味浓郁的牛肉馅。
还不错。
苏安微微点头,心情愉快地享用着午餐。
海老沢理子百忙之中看见苏安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吃饱喝足,海老沢理子拍了拍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心情极佳地挥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