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疯得很,死应该不会怕,不过一个变态的心思和常人总是有些不同的。”孙安摩挲着下巴,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摸不准他的心态。
“说得有理,咱们不能把希望放在王洛骨头硬不硬,是否怕死上,孙安,限你两日之内,一定要把王洛给哀家找出来。
只要能找到他,群芳院和满春阁的两个头牌,哀家都给你买下来送到你家里去。”阮卿不再多想,直接给孙安下了命令。
“啊,太后,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们?”孙安差点咬住舌头。
“这有什么难的,你那么好色,看到美人腿都迈不动,群芳院和满春阁的两大头牌名声又那么响,你能不惦记?”阮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嘿嘿,属下这就去办,哪怕是掘地三尺,属下也要在两天之内把他给找出来。
只是若是找到了人,却带不出来怎么办”孙安嘿嘿一笑,又问。
“那就杀了吧。”阮卿微瞌了下眼睑,随后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孙安听得眼角猛跳了两下。
“不用怕,哀家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你只要衷心为哀家办事,绝不会出现狡兔死走狗烹的情况。
如果某天哀家落魄了,掌控不了你了,你要背叛,哀家也不会怪你。
但是有一点,你还在帮哀家做事的时候,若有什么二心,嗯?”
孙安这个人的花花肠子太多,不适当敲打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忘乎所以。
“卑职不敢,太后放心,关于王洛,卑职会尽其所能找到他、并将他活着带出来。”孙安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表态。
“下去吧。”阮卿挥了挥手。
孙安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眼见着他就要迈出门槛的时候,阮卿又叮嘱了一句:“行事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自己的小命给浪没了。”
“知道了太后,属下还想跟着太后混出个人样呢,享享受世人的敬仰和赞誉呢,不会这么快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的。”
“太后对他倒是好,他这人呢,能耐是真有能耐,就是心眼太多了。”鹊起瞧着他的背影颇有几分感慨。
“心眼确实多,忠诚度也有限,不过他这个人有个好处,即知进退、又非常有自知之明。
不会想着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该他沾碰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惦记肖想。”阮卿笑了笑。
孙安虽然好色,但自己够不着的人,他从来不惦记。
像太后身边的鹊起,还有女协的四位女官,他从来不会多瞄一眼。
“这倒是,自知之明这几个字说来容易,世上真能做到的却不多。”鹊起对此很是认同。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民情汹涌,背后的推手来势汹汹,他们大肆利用王洛的事煽动民意,现在吴国公府的人连门都不敢出,无数的人都在讨伐他们和皇后。”鹊起道。
“讨伐哀家的人只怕更多一点吧,外明不都在传哀家早就知道王洛的事,却为了笼络王家视而不见吗。
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地里说,哀家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满腹龌龊肮脏。
一边打着监督世人讲规矩的幌子,一边为了巩固自己和皇帝的政权无所不其用。”阮卿苦笑。
鹊起垂下视线,没有接话,因为外面真有人是这么说的。
“哎,做君王难,做太后也不容易啊,尤其是想做个像样点的太后。”阮卿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