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踏入院门便看见绝美的妻子用手帕捂着嘴,眼角都笑出了泪花,自家两个大胖儿子一脸纳闷地看着一旁偷笑的大人,脸上全是糕点沫子,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卿卿这是在笑什么?”弘历止住了合德行礼的动作,顺口将两人私底下的爱称唤了出来。
褚英懂眼色的抱着儿子离开,心中一片酸楚,卿卿,爷真是爱重福晋啊!
叶心满眼担忧地看了眼褚英:“主子和福晋一向交好……”
“不必说了,福晋是个好人。对我多有庇护,我自不会学那忘恩负义的之徒。”褚英一边说,一边朝沉香院翻了个白眼。
那日福晋让青樱自行处置阿栗,青樱竟只是罚那刁奴两个月的月钱,福晋明里暗里提醒了几次阿栗为人嚣张,恐往后会给青樱招惹大祸,青樱却只是装傻充愣。
也不看看她为什么能顺利生下两个格格,要不是福晋心慈,就凭她那得罪人的度,福晋都不用开口只需撤下对沉香院的庇护,就会有人迫不及待的对那蠢货下手。
就这,青樱还不知足,成日摆着正室姿态,连福晋的话也敢驳回,真不知道她凭什么,家世比不上福晋,容貌比不上福晋,才情也比不上福晋,就这还一副高高在上尔等皆为凡人的模样,真是让人看得眼睛疼。
闲云阁内,高曦月一脸怒容的听着茉心讲述青樱如何反驳福晋,如何纵然猖狂的奴才,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好啊,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不给姐姐面子!”
“主子说的是,只主子产后的亏空还未补上来,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这气大伤身,主子若是病了,福晋也得跟着担心。”
惢心异常淡定的开始劝慰,实在是高曦月遇上青樱便容易生气,她都快习惯了,也知道怎么哄才能让高曦月消气。
“是了,姐姐最宠我,我若是病倒了,姐姐会担心的。”果不其然,下一秒高曦月便转移了注意力,也不纠结青樱的僭越了,心情转好的她调了调琵琶,素手轻挑,悦耳的琴音让惢心和茉心都松了口气。
正院内,赵合德让人抱走了永琏,笑眯眯地拉着弘历的手道:“爷怎么这会儿来了?”
弘历看着娇妻布满柔情的眼,想起她为自己做的事儿,心头一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宠溺的嗔怪:“怎么?嫌爷来得不是时候?”
赵合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适当表现出一丝慌乱:“怎么会!只是这些日子爷公务繁忙,许久没这么早回府了。”
弘历轻笑一声,一把抱起赵合德:“看来卿卿是嫌弃爷冷落你了。”
赵合德惊呼一声,一脸娇羞的靠在弘历怀里,任由弘历将自己放入床榻。
正院再度迎来独宠,气的刚进府的金玉妍砸了好几个瓷瓶,哪怕是依旧觉得弘历深爱她的青樱都忍不住慌了神,几次三番的请弘历,弘历这会儿正对赵合德上头,几次三番的推拒无果后暗搓搓的寻了青樱的错处将她禁了足。
当然,禁足的命令肯定不能让重情重义的弘历下,这黑锅必然得是赵合德背啊!
没办法,弘历暗示了好几次,作为深爱他的妻子,只能顺了他的意,顶着青樱仇视的目光下了禁足令。
一个月后,赵合德默默看着好感值稳定在百分之七十,弘历的激情也褪下了,再度开始了雨露均沾,每个女人那儿睡三天,不偏不倚。
赵合德麻溜的给金玉妍下了孕女丹,这货太能溜达了,时不时的挑拨别人一把,惹得高曦月那棒槌一个月和别人吵了四五回。
其实赵合德想不明白,原主明明是按照皇后教养的,后来怎么会蠢成那个狗样?于是乎她翻遍了记忆,惊恐的现,原剧情所有的大族女子都蠢的出奇,就连上一届宫斗冠军也蠢的清新脱俗。
就拿一国太后当着宗室王亲的面给养子拉皮条来说,这蠢得出奇的举动,真的能斗翻一群后宫嫔妃当上太后吗?
最离谱的是,叶赫那拉家的嫡女,居然公然给皇帝念重阳思君的词,拜托诶,那是家宴,一个未出嫁的大家贵女,在皇室家宴上公然勾引皇帝,叶赫那拉家的脸面是不要了吧?
就这,拉皮条的太后居然没被叶赫那拉氏弄死?
赵合德越想越觉得离谱,哪怕是平常百姓也没有婆母在家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家儿子送妾室的啊!
于是乎,赵合德开始明里暗里地提醒弘历规矩体统,没办法,皇权社会,只有皇帝重规矩,后妃才会跟着重规矩。
弘历向来自由洒脱,可耐不住身边全是提醒他规矩体统的下人,再加上赵合德收买的幕僚隔三差五的洗脑,时日一长,弘历果然规矩了许多。
最起码在青樱越过赵合德处置下人时,弘历会皱着眉骂她不懂规矩了。
金玉妍查出喜脉后便开始闭门不出,防贼一般的防着所有人,赵合德乐得自在,吩咐了府中所有人不得冲撞了金玉妍,送过去的礼品吃食也必须由府医查看。
金玉妍原本还想用这一胎扳倒个女人下来,如今也歇了心思,安心养胎。
赵合德瞅了眼金玉妍身后的贞淑,这人确确实实是个狠人,只可惜是玉氏探子,对金玉妍这个主子没多少忠心,金玉妍却和二傻子一样信任她。
细想想贞淑一直在对金玉妍洗脑,塑造一种玉氏王爷深爱金玉妍的假象,利用金玉妍的恋爱脑,诱导她残害皇嗣。
估摸着玉氏给贞淑的任务就是只留带有玉氏血脉的皇子,别的皇子都借金玉妍的手除掉,反正东窗事后玉氏还能再送一个“贵女”进后宫。
啧啧啧,想到这儿赵合德看金玉妍的眼神都带上了怜悯,金玉妍被赵合德看得心虚,日日躲着赵合德走。
“姐姐,你怎么最近这么关注金氏啊?”高曦月忍了数日,终于忍不住了,一脸八卦地问。
“只是可怜金氏离家千里,就连生产也见不着父母罢了。”赵合德轻叹一声,找了个借口忽悠高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