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也是不容易,希望他的病能够早日好起来!”
“陛下自是天之骄子,一定会洪福齐天的!”妙如这个丫鬟最好的一点,就是她什么事情都能看得如此开,也不在心里纠结着什么,蓝灵儿倒很是羡慕她这性子。
可叹此时的蓝灵儿不知。以前她也如妙如这般开朗的性子。只是那些埋在心里的痛和疑惑,让她不得不处处多思多虑些。
“对了,妙如,晨上小厨房做的榛子酥还有吗?我想吃一块。”
妙如撅了撅嘴,“姑娘真是的,自己那么爱吃那榛子酥,刚还非要亲自去给那方楠送去些,弄的自己没得吃。”
蓝灵儿瞧着妙如一脸的小矫情,那小嘴撅的老高,生怕她瞧不出她此时的不喜乐,“妙如一向乖巧又贴心,怎么一提起方楠医师来便这般小气。”
妙如支支吾吾地说道:“还……还不是因为那方楠医师太过……太过放荡!”
蓝灵儿瞧着妙如那渐红的一张俏脸,脑中顿时脑补了王府里的一场浪漫之情,莫不是这方楠医师曾经“放
荡”到了妙如的头上去。
“妙如,是不是方楠医师跟你……”
蓝灵儿话还没问完,妙如就留下一句:“奴婢先去小厨房给姑娘拿榛子酥过来!”,然后就匆匆逃离正厅了。
蓝灵儿心中带着疑问,若是这方楠医师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她还要为妙如撑腰的,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不过她还是相信方楠只是表面上做派不羁了些,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尤其是在这王府之中。
其实妙如对方楠医师如此品评,实则根本不单单是因为王府里传的关于方楠医师的花边做派,而是她亲自受了这浪荡子方楠的“毒害”!
这事要细数起来还是蓝灵儿来王府前的一个月,那一夜月明风柔,王府里的木槿花香溢的满院都暖意洋洋。
方楠医师刚在酒楼里吃完酒回王府,走路也是踉踉跄跄,一进王府便看见了槿王爷的近侍魏佟。
闻着他这一身浓重的酒气,魏佟一脸嫌弃地道:“我说你啊,平日里就仗着王爷惯着你,也太不顾规矩,你看看你自己这都喝成了什么样子!”
方楠往魏佟身上一靠,“我当是谁骂我,原来是魏兄,魏兄莫不是怪我今日去吃酒没叫上你,便心里有气,罢了,下次我定拉着魏兄一起去吃酒!”
“就知道吃酒!”魏佟将如癞蛤蟆一样粘在他身上的方楠扔到了一边,“我看你今晚也别回你房里了,就倒在这地上睡吧!”
方楠被魏
佟扔在地上,醉的像一摊烂泥一般在那里无人问津。
此时妙如正从这长廊里走过,看见地上一个人影儿倒在那里,心里不免诧然。
她缓缓走近,好心的蹲下身来瞧这倒在地上的人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可刚一靠近便有浓厚的酒味袭来,她心里正想着是谁敢在王府里醉成这个样子,却猛然间被这地上的男人扑倒在地。
只听这浑身酒气的男人开口道:“魏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抛下我,将我方楠一人扔在这冰冷的长廊上,快背我回房里去。”
说着方楠双手又抱得紧些,“魏兄,你这身子好像炭火,快给我暖暖!”
咦?
不对,魏兄怎么这般瘦小了,腰也细软了,像个姑娘似的……
姑娘!
方楠猛地一惊,这根本就是个姑娘!
可还未等方楠回过身来相看,他怀中的姑娘便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捂着脸便跑开了。
匆忙间那姑娘将自己的鸳鸯香囊掉在了廊间,后被方楠一手拾了去。
等第二日方楠酒醒,想起来昨夜无意间轻薄过一个女子,但却怎也想不起来是谁,也没有看清她的脸,手里只握着那香囊沾沾自喜,这酒吃的不亏,还趁着酒醉占了一个姑娘的便宜。
不过他方楠也不是个不能担责的人,若叫他知道那姑娘是谁,定求槿王爷赐给他当药房夫人,也是一桩妙事!
只可惜还不知道那姑娘是何许人也,不过既然是在王府里
的人,总有一日会找到的,不急,不急……
此时方楠心里正盘算着娶媳妇的事儿,而他那未过门“媳妇”妙如正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这方楠是王府里传的出了名的浪荡子,自己怎得那般倒霉,撞上了他,还被他抱了身子,占了便宜!
妙如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幸好那夜“月黑风高”,应该没有被人瞧见,而自己也立马捂着脸跑开,想来方楠醉成那般泥烂样子,也不知道她是谁,估计酒醒也不记得这档子事。
自从那日的事以后,妙如便时时躲着这方楠,还好在王府里也没大时候见这个浪荡子,若不是她此时的主子灵儿姑娘要还这方楠医治之恩,她才不会见这个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