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也可以乘坐挥手即停的回常德的长途车,十几块钱的车费。运气不错,很快就来了一辆。
我们居然还可以赶回新亚柳叶酒店吃中餐,没有浪费今天的中餐券。这些餐券在报到的时候已经付过钱了,不吃也是不能退的。
(画外音)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如果不是因为湘老师的广州身份证所在区域为疫情高风险区,而被景区拒绝入内,现世的刘贺就不会留下来陪她,在周边走走看看。
如果刘贺跟着大部队直接去桃花源景区,而湘老师孤单地回常德市区,刘贺就不会游走于景区外的这个不起眼的桃花源古镇,就不可能路过残存妙子灵魂信息的古桥。
因为刘贺以后,基本不太可能还会来这里玩的。
那么,之后就不会有两只萤火虫灵魂示现、打开封印,并点亮两千多年前的西汉记忆的故事发生了。
2021-05-26下午,我坐上门口的公交车直达德山的古德禅院。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坐到终点站,站台前方不远处青葱满目的,就是德山。
有水泥路上山,这也是一个景区,没有门票,庙宇前有一些小饭店和一间小卖铺,边上还有一些民宿字样的广告,山上有零星民宿。
从正门进去之后,没有遇到太多的香客或游客。
有的大殿是在家居士在管理,也有人会主动来劝捐,我就笑笑,但会往功德箱里投一块钱或五块钱。
在大雄宝殿,遇到出家师父在记录捐赠。
我给麦兜宝贝和老娘各捐了一百元,并在功德簿上记下她们的名字;在观音殿,给妻子捐了一百元,也在功德簿上记下她的名字。
逢庙必拜,我磕了一大堆响头。
在古德禅院逛了一圈,从边门“回头是岸”走了出来。
在这里,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和桃花源古镇的故里桥的感觉一样,内心也升腾起似曾相识的幻想来。这里可曾有来过,可有前世我们相识的人儿。
旁边有一个十几层高的宝塔,突然有一种引力冲击我的内心,让我升起去拜祭的念头。
但宝塔在维修中,塔门封锁着,有点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这里,就远观并拍了照,以作纪念。
往山上又走了一段路,在高处的一个亭子眺望远处的市区,“德山苍苍,德流汤汤”,德山是常德的门户,确实不虚。
再次路过那个维修中的宝塔,内心油然而生依依不舍的强烈情绪。
似乎这里也曾有与我有关联的传奇故事,还是这里面埋有舍利,舍利之高僧与末学有善缘可结,或曾结之,舍利主人法号传奇乎?
带着种种疑问,我也只能无奈离开。
留下一个谜团,且待来日,来解。
希望重游日,这个宝塔已经修葺好,并对外开放,我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或灵魂信息。
晚餐后就在酒店门口的电影院,看了一场青年人的爱情片。
上了年纪后,好像特别喜欢看这种青春题材的爱情主题片,包括喜欢看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新相亲大会”栏目。
或许可以借此缅怀青春、留住青春吧,并没有去认真思考自已的这种心思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喜欢,也会感动到温暖,遇到悲剧一点,也会哭得稀里哗啦。
我到底是一个感性多一点的人吧,真不知道自已当初怎么会当了六年执业律师,律师不是更需要理性一些的吗。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为了爱情、为了自已的小家庭,而从厦门的律师事务所辞职,到宁波之后,放弃律师执业而进入高校工作,或许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应该再坚持坚持的,我的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喜欢律师这个实务性较强的职业的,自由、智慧而又充满激情,很符合我张扬的个性和富有创新精神的能力特点的。
夜深人静时,不经意间,触碰到“律师”这个梦想,那些水墨般氤氲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总是挥之不去,升腾起燥热的乐感,与岁月的无情和一曲感伤,痛一次心肺,并最终令人疲惫不安。
今夜,我便在这疲惫不安中,早早入眠了。
梦里,我再次夜游古德禅院。
拾级而上维修中的宝塔,却幽浮、呈现塔中一禅定僧影,静坐在夜色里,与无边的黑暗已成一体,眼神略微下垂,仿佛正俯视着山脚下那微小尘世和芸芸众生。
那幽深夜幕中的塔影,刚好被北斗七星所笼罩,星光辉映。
那僧影,无光而明,庄严神圣。
这是我的幻觉吗?
北斗罩塔,按理说是吉祥而难得的神示。
而它们今天同框出现在我的梦里,难道这座古塔和那影僧,可有一个两千多年来无人知晓的秘密?
与我又有何因缘?我这是开天眼了吗?
我正试图擦亮双眼看清那似曾相识的僧影,忽见那岿然不动的佛塔,似乎在星光的托举之下,向我冉冉漂移而来,正欲将我镇压。
我一下子就惊醒了,也就不再有一丝睡意。
望向窗外,已是一片浮白,便穿衣轻轻走出房门,携晨曦散步。
看来,是得找个时间再去德山那庙那塔观照、观照。
吃完早餐,想起那梦中的僧影,却是有一种无力的沉重感,他是谁?
是梦中曾闪现而过的纳西汉子戴儒佶(汝吉)吗?
心神不宁,也就无心再出去玩了。
实在是惭愧,老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