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把昨天剩的番茄牛腩湯又加熱了一遍,然後翻出來兩個三明治。
中西結合,番茄湯配三明治,確實是夏天才的頂級理解。
冬綏有些提不起來精神,整個人看著都懨懨的,跟三婚都丟了七魄一樣魂不守舍。
夏安一手端著湯碗,一手拿著手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
就在冬綏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夏安咋咋呼呼的聲音又強迫他把沉重的眼皮撐開。
「臥槽冬小綏,分班結果出來了。」
「啊?」冬綏勉強抬眼看去,只覺得眼前有些花,看不清東西。
他使勁閉了閉眼,還是一片模糊。
夏安瞥了他一眼:「你沒戴眼鏡?」
冬綏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不習慣戴。在家裡面一般都不戴。」
「哦。。。。。。」夏安若有所思地喝著湯,「以後去做個手術吧。」
「我也不喜歡你戴眼鏡。」夏安在自己眼前比劃了一下:「你的眼睛很好看,很亮。戴上眼鏡就不亮了。」
夏安一手提著一個書包風風火火地擠公交,冬綏還在後面慢吞吞地走。
他今天看著實在精神不濟,夏安折返回來,把書包掛在手臂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冬綏抬了抬眼皮覷他,小聲說:「沒生病。」
夏安跟著他一起慢慢地走,奇道:「那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冬綏有氣無力道:「你也沒跟我說過你睡覺會打呼啊。」
「啊?」夏安一臉震驚,「我怎麼不知道?」
冬綏憤然:「你自己打呼你自己怎麼知道?」
他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拖著虛浮的雙腿,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上了車,又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那下次我打呼你就叫醒我吧。」夏安在他旁邊落座,貼心地把冬綏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睡一會兒吧。」
「萬一你有起床氣,打我怎麼辦?」冬綏靠在他肩上,恍惚間抬頭看他。
「。。。。。。」夏安有些無語:「我揍我自己都不可能揍你啊,開什麼玩笑。」
他說著,垂眸看冬綏安靜的睡顏,笑了笑。
「冬小綏,咱倆這次在一個班呢。」
公交車的路程也就半個小時,夏安打了把遊戲的功夫就到了。
他把冬綏喊醒,自己左右各背著一個書包,拉著明顯還沒睡醒的冬綏下車。
他揉了揉冬綏毛茸茸的腦袋,溫聲道:「該清醒了。」
冬綏乖乖接過夏安遞過來的書包背在身上。拖著疲憊的步伐往教室里走。
「等等等等。」夏安勾著冬綏的衣領把人勾回來:「知道你分在哪個班嗎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