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子弟麼,再加上其他條件都不錯,就讓她進來了。
「一會兒去你張老師家,給他報喜。」媽媽一邊說,一邊往一個手提袋裡裝了兩瓶酒,「要不是張老師,就你初中那數學成績,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學。」
「哎,你聽見沒有啊,怎麼都不應一聲,樂傻了啊?」媽媽笑著說。
安夏這才回過神來:「嗯,啊,哦。」
「壞了,這孩子傻了……」媽媽拍了拍她的頭:「變成笨狗狗了。」
安夏沒有傻,她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到了這裡。
前一秒,她明明還在公司里熱火朝天的加班,趕版本上線,跟同事互相嘲笑對方加班寫Bug,然後好像……自己突發了腦梗。
怎麼現在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自稱是她的媽媽?
腦海中多出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裡還是安夏生活的那個地球,只是時間往前倒轉了幾十年。
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單親家庭,她在大學畢業後,等待分配的那段無聊時光去水庫游泳,然後淹死了。
臨死前,原主最強烈的想法就是不想讓媽媽知道,不想讓她傷心。
巧了,安夏在臨死前,也想的是不想讓媽媽知道。
大概是相同的願望,讓安夏的靈魂被吸了過來。
即來之,則安之。
從家裡到張老師家要坐十一站路的公交車,那車等了三十分鐘才來,明明都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上還擠滿了人。
站在如沙丁魚罐頭般的公交車上,安夏想起自己在網上曾經看到有人深情地讚頌著八十年代:
那個時候,馬路上車很少,沒有什麼電器,還沒有城市熱島效應,夏日的晚風吹拂,連電風扇都不用開。
車是很少,跑市中心的公交車都三十分鐘一趟,等來的車上擠滿人,下一趟依舊,由不得你不上。
屁的沒電器所以晚風涼爽,怕是不知道什麼叫「四大火爐」!
安夏在心中罵罵咧咧,她想要空調,她想要計程車。
實在不行,給個自行車也行,反正現在多雲,太陽不烈,騎它十一站不是問題。
然而,家裡沒有自行車。
第一,沒錢,高貴的永久或是鳳凰一百五十塊錢以上。
就算是媽媽的工資,也得兩個月才能攢齊。
第二,沒券。
買自行車是要工業券的,就算是九廠這麼實力雄厚的單位,也不能敞開供應,一年只有一位職工可以買。
年初的時候搞了一次抽籤,媽媽抽中了第22號,也就是22年後的2o1o年,她們家才能擁有第一輛自行車。
沒見到張老師的時候,安夏已對張老師滿懷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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