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家的早餐时间。
白衔山穿戴整齐,准时出现在餐厅。
一家人无声用餐,柳思言看了白衔山一眼,好奇他为何连夜回家,更好奇他昨天晚上的问题是不是和感情有关,她忍不住问道:“儿子,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白衔山认真切着一块土司,头都没抬:“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白廉礼转头看白衔山又看柳思言,不予评论。
柳思言还没有告诉白廉礼,他还不知道白衔山和林白的事。
她在白衔山的脸上定了3秒,看他丝毫没有异样,也没有要深谈的样子,只能柔和说道:“没事就好!”
白廉礼用完餐,拿起一旁的《滨江早报》,带上眼镜找财经版块。
白衔山也很快吃完,他用餐巾擦好嘴,转头问白廉礼:“老爷子的想法还是没变吗?”
白廉礼听闻,放下报纸,眼睛从镜片上方睨过来,沉声道:“他的主意一向很难改!”
白衔山不置可否,但也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被别人占便宜,况且,这次的事没怎么容易掀过去!”
白廉礼放下报纸,仔细瞧白衔山,看他表情十分轻松,放下心随口问道:“你又想出什么主意?”
不止白衔山,就是他自己和柳思言甚至林家夫妇,他们都不可能让这件事这么容易揭过去。
“白家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吗!”白衔山不答反问,勾起绯薄的唇,挑眉,一向深邃的眼眸野心毕露。
这番话如果在老爷子面前说肯定被训斥为大不敬,但如果没有二房,却是事实。
“这恐怕很难!”白廉礼的话有点无力,知道事实却并不能因此改变才是真正的无力。
白衔山没出生之前,老爷子对二房的白廉生极度宠爱,听说是当年算命的说白廉生出生的时辰命格好,十分旺白家和他,所以白廉生才能顶着这个名头风光无比,甚至盖过长子白廉礼的光芒。
“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白廉礼从小到大的心结,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触碰白家正在当家那个人的逆鳞。
“爸,如果我说白廉生亏空白氏集团的把柄就在我手里,您还会觉得这不可能吗?”
白衔山把手放在餐桌上,有节奏敲了两下。
白廉礼微眯着眼,看着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儿子,不说话。
“林家和白廉生之间是不是也有问题!”
见白廉礼没反应,白衔山直接抛出另一个问题。
“你知道什么?”
白廉礼还没回答,旁边一直看热闹的柳思言紧张的声音就穿插了进来。
白衔山转眸看自己的母亲,后者似乎现自己反应太强烈,微微收敛了下神情,但眼睛还是盯着他。
“你查到了什么!”
白廉礼直接摘下眼镜夹在指尖,直直看向白衔山。
两重眼光下,白衔山默默出声:“他们的反目的原因是因为白天策和管阳!”
白衔山话音刚落,就看见白廉礼捏紧手中的眼镜,而柳思言则惊地站起身。
“你管好自己和公司的事就行,这些都是陈年旧账,不用你管!”白廉礼冷着脸不想多说。
白衔山来回看着白廉礼和柳思言,站起身:“没办法啊,我想要一个人,现在不管不行!”
说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白廉礼大喝一声,看白衔山脚步不停,声音微软:“你想知道什么!”
白衔山停步转身,满脸胜券在握:“爸爸你知道的所有!”
“还有,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林家到底在里面又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
林白守在疗养院已经是第五天,马月枚除了第一天比较惊险的昏厥,后面已经恢复正常,但也许是一下子接收的信息过多,林白这几天都处于晕眩状态,守着马月枚,能让她安心地像个正常人。
“知道你胆小,但妈妈不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吗?”
马月枚这些天每天都在安慰林白,她亏欠女儿良多,既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担心也怕她卷入她们老一辈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