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的儿子白廉云,是白家是出了名的白目,什么不会,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在白家没什么名声,白家分家分的早,如果不是他三叔还在,他顶头还有几个哥哥压着,否则殷实的家财早被他败光了。
三叔听了自己老太婆的话,老脸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警告。
众目睽睽下,三婶有点下不来台,忙拿起面前的杯子喝水,掩饰尴尬。
一时间,本来就因为白廉礼一家久久未到席,白谨年黑脸的高压气氛而静谧无比的席面,更加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出声,更不敢表露半分不满情绪。
场面有些压抑。
刘如凤年轻的时候几乎掌控了半个白家,一向说一无二,如果不是出了白意如,她简直就是拿了一个大女主剧本。
在白家,就连男人,在管理才能方面没几个是她对手,白家男人对她既敬畏又钦佩。
现在她就那样坐在那里,佛里佛气,似乎对外界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即使她这样,在白家,也没几个人敢拂她的面,真不知道三婶怎么想的,暗地里帮几句腔就算了,这样明面帮三白意如说话,简直愚蠢。
五分钟后,白廉礼和柳思言匆忙赶来,他们和各位长辈道抱歉后落座。
白廉礼坐在白谨年的下,柳思言则挨着刘如凤。
刘如凤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没跟在两夫妇后面,神色微动:“是出了什么事?”
压低声线,几乎只让柳思言听见。
柳思言观察了下四周,默了默,凑到刘如凤的耳边,把事件简单说了一遍。
刘如凤脸色一沉,目光锐利,直接射向斜下方的白意如。
谁料,白意如刚巧也在看她。
白意如没想到刘如凤突然看过来,微愣,随即朝刘如凤,开颜一笑,风流万分。
刘如凤脸色微凝,仔细审视。
两人交锋几息,白意如渐渐挂不住笑脸,微微敛下眼神,拿手边的帕子捂在嘴边,咳嗽了几句。
刘如凤收回眼神,看向身旁的白谨年。
白谨年自白廉礼来了之后,一直往大门张望,没看到想要见的人,转身朝白廉礼冷言问道:“之旸呢,怎么没来。”
“爸爸,欧洲那边出了点事情,他去处理了,他让我给各位长辈赔个不是,晚点再给您拜年。“
白廉礼眼角微抬微抬,微笑解释。
话音刚落。
“之旸工作辛苦了,今年下班季度报表十分漂亮,全靠他了。”
“对啊,过年了还为公司这样忙。“
“那有什么办法,洋鬼子又不过年。”
叔伯纷纷说话,全是赞誉。
白家一向有能力者居上,没能力的,全靠白家的过年的分红,一个家宴而已,哪里有来到手里白花花的钞票重要。
今年的分红比往年都要丰厚,白家的人向来最讲实际,就算不给白廉礼面子,也得给今年实打实的钞票面子啊。
白瑾年面色稍霁,他对白衔山一下疼爱,听到这里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白衔山性格乖张,这些年也没怎么参加家宴。
他作为大家长给大家说了吉祥话,吩咐开席。
家宴吃了两个小时就散了,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廉礼和柳思言陪刘如凤,一起回了自己的园子。
“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刘如凤还没坐下,就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