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出口,想到阮妤刚才的交待又沉默了。
“什么”阿福见他没再往下说,不由轻声询问。
“没什么。”
阮靖驰沉默地抿起嘴,“就这两封信,立刻送出去。”说着想跟从前似的打赏人,摸到腰间的时候才现这次出来的急根本没带荷包。
倒是摸到一块玉佩。
上好的玉佩,他却眼也不眨把玉佩解下,随手扔在桌子上,然后话也没说一句,倨傲地转身离开。
目视这一切的谭柔看得十分无奈,阿福更是如此,看着那块玉佩就跟看着什么火雷一般,眼见谭柔过来,他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救星,忙道“谭小姐,你看这”
“没事,我去拿给东家。”谭柔说着拿起玉佩,又过了会才上了三楼,她并没有当着阮靖驰的面给阮妤,而是等人下去吃午膳的时候才交给她。
“小驰的玉佩”阮妤接了过来,目露疑惑。
“是。”谭柔把先前底下生的事同人说了一遭。
“是我忘了”阮妤揉揉眉心,“回头你拿一百两银票给他,记在我账上。”说着又顿了下,改口,“算了,这小子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么贵的玉佩都能随手给人,你给他十两银子当做备用。”反正他吃住都在她这,也花不了别的东西。
谭柔笑着应好。
徐氏收到信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家里因为阮靖驰的离家出走担忧了一天一夜,知道他在阮妤那,这才放下心,把打到外头找人的都喊了回来。徐氏一夜未睡,这会总算心安,靠在官帽椅上轻轻揉着疲惫的眉心。
盛嬷嬷捧了一盏安神的茶过来,一边劝道“既然少爷已经找到了,您就喝了茶睡一会,昨夜您就囫囵眯了两刻钟,铁打的身子都撑不住您这样糟蹋。”
徐氏点点头,声音有些哑,“知道了。”
“要跟老爷去说一声吗”盛嬷嬷问她。
听到这个称呼,徐氏眼中泛起一抹讥嘲,嗤笑道“他有关心过这个家说与不说,他在乎吗”昨日小驰离家出走,她担心的不行,可那个男人却只是一味指责她,说她不会教儿女,女儿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好像这两个孩子和他没关系似的。好在她如今也不是刚嫁给阮东山那会了,生气有,悲伤却没有,此时也只是淡淡道“他要打听自会寻人打听。”
“那您就真让少爷留在那过年了”盛嬷嬷还是有些疑虑,“少爷打小就没吃过苦,在外头能吃好睡好吗”
徐氏闻言,面上倒也流露出一抹迟疑,但过了一会,她还是开口,“随他去吧,他一向不喜欢在家过年,既然他要留在那就留在那吧。”如今她对青山镇的那对阮家夫妇已没有埋怨,另作吩咐,“你回头让人备些礼过去,再问问云舒,要不要回去过年”
盛嬷嬷应声退下,徐氏又单独坐了一会才疲惫地揉着眉心去往里间歇息。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
暖橘色的落日余晖挂在天际,徐氏由盛嬷嬷伺候着披衣起来,听她说给阮家准备的礼,点点头,等听到阮云舒的答复时,喝茶的动作一顿,半晌才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她不想去就不去吧。”
又和人吩咐,“等年后,再重新给她找个嬷嬷,许家那边也着人说一声。”想到许家那两位小姐和阮妤的关系,抿了下唇,又道,“算了,给她单独请个西席。”
她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阮妤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就像老夫人说的,她已经毁了一个,不要再把另一个也毁了,余晖渐渐被黑夜所取代,被丫鬟及时点燃烛火的屋中传来一声掺着悲伤的叹息。
除夕前夜。
青山镇的书斋也终于到了放学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霍青行叫了一辆马车去街上置办年货以及把最后一卷书交给如晦斋的杜老板,等事情办好,想起今早阮婶说的话,便想着再去给二老买点东西,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却看见阮靖驰的身影。
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自打头一日之后便未再说过话。
这倒是让霍青行有些惊讶。
他本来以为阮靖驰那个性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没想到这几日阮靖驰一扫从前张扬模样,整日沉着一张脸,端得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霍青行对阮靖驰的事并不好奇也不在乎,这会也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想提步离开了。可就在他打算收回目光的时候却瞧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尾随着阮靖驰进了巷子。
那些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手里还拿着棍子
看着这个情形,霍青行皱了皱眉,在原地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提着东西跟了过去。,请牢记:,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