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查到他的具体身份?”
“这。。。”他明显知道她与穆连城之间的各种纠葛,若是说出对方真正的身份,他面前的这位主子肯定受不了,但她那瞬间变冷的眼神斜了过来,他也只能如实禀告。
“他是。。。北燕太子拓跋聿。”
戚沐九神色一怔。北燕皇族中有他的旧识,呵。。。她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愚蠢,笑对方高的演技。
这样也好,演戏而已。。。她还能受得住,将来以后兵戎相见时,也免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呢?”
“自您出事后,他一直在派人四处找寻您的下落,他的影卫现在已遍布整个天枢,东岳和龙渊也有不少暗桩在明察暗访,尤其是即墨城和盛京城,您外出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都这么久了,他还在寻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么深情厚谊呢,还是说自己对他还有什么别的大用,竟让他这么耗费人力物力的大肆搜寻。
五万龙羽隐卫么?她不由有些自嘲。只是个传言而已,世人还真是可笑,而她自己更可笑。
墙角处一张沾满灰尘的蛛网上,一只飞虫正竭力挣脱蛛丝对它的束缚,然只是徒劳,那只硕大的蜘蛛已缓缓靠近它的身旁蓄势待。
拓跋聿么?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我却不是猎物,而你也当不了那什么都想占尽的猎人。
她定了定心神,面无表情道:“上官紫苏有什么消息吗?”
“半月前属下离开天枢城之时,听天枢城的百姓在热议她与拓跋聿的婚事,好像是封了侧妃。”说完,他不由抬眸看向戚沐九,那张面若美玉的脸上此时无波无澜,好像他刚刚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似的,这也太冷静了些,却让他有种无端憷的感觉。
“对了主子,西凉归砚城虎贲营三万兵卒聚众闹事的消息您是否有所耳闻?”
“恩,听说了一些。盛京要封父皇为西凉王回去善后,你可是有什么其他消息?”
“属下在路过凉州时顺便暗查了一番,是北燕派人混入其中暗行挑拨行事,才引的骚乱。”
“亡国之人还有什么公正可言,即便北燕不挑拨,龙渊边防军也不会薄此厚彼,亏待自己的兵卒。虎贲营不知道的是,即便被人当枪使了,也不会得到该有的厚待,给人徒增笑料而已。”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比如你现在就该好好休息一番了。”
那人听了,疲倦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与他暗卫的身份极不相符的笑意来。
戚沐九心想,倒是个有点意思的人,“我记得你叫夜七,对吧?”
那人一听,似是愣了下,而后才正色道:“是的,主子。”
“好了,别一口一个主子了,我听着别扭,以后你跟玲玉一样,叫我公子就行。”
“是,公子。”
“恩,我已出来太久,此地也不宜久留。有事我会另行通知,这些你拿着,离开时务必小心。”
那人拿过包裹,低低应声之后,便悄然消失。
戚沐九离开宅院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朝着太傅府而去。还有三日便是春闱,也该见见毕文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