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沙德说起这种话题,库尔图瓦挺无所谓的:“反正要走了,告别不告别的有什么区别呢?现在就更无所谓,斯坦福桥就是烧了也和人家没关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是不是埃登又在那儿L疯,就说你不要和他一起玩,他很多时候思想和别人不一样。”
比如在氛围那么死亡的时候嘻嘻哈哈问主教练吃不吃糖,这种事你真的分不清他是单纯傻白甜还是已经在更衣室里地位然到了随便笑一笑就让人感觉他自有深意的地步。
正好到了,他把动机熄火,钥匙拔了,在昏暗的路灯下凑近他:“事先说明,我可没嫉妒,也没有故意说他坏话。”
这是个接吻的氛围,但他自己打住了,蹙起眉头说:“算了,回家的总感觉草里可能蹲着太阳报记者……”
沙德傻乎乎地说:“他们,在玩吗?”
他们等着玩你,孩子。库尔图瓦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说了。
今天是工作日,而且时间还早,没到晚高峰,炸鸡店的人并不多。店员没精打采地站在柜台后面打哈欠,看到有人进来了挤出一个疲倦的笑。这两人身高身材是真不错,穿得也好,就算捂得严严实实像马上要去河里投毒的,那挥洒的也是爱情魔药吧!
他不由得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但很快又熄了下去做什么美梦呢?先,运动员们就不会光顾这种地方,模特也不会。剩下的漂亮人类就只有ins网红这类人物了,他们可不会扶贫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男店员。他现在去变性整容成卡戴珊钓上有钱人的概率还大点。店员一边散思维,一边听那个高得像是要顶到天花板上去的男的用懒洋洋的口吻问:
“可以点半只吗?”
哈???这么高挑结实俩男的就吃半只鸡?别太离谱了!
他现在感觉这俩人没准是什么抠门货,兴趣更是大减,有气无力地说可以。结果下一秒就震撼住:
“好,那点四只半。”
要是嘴里有水的话,店员绝对喷出去了。
“上帝啊,我是说,虽然鸡不是很大,但四只还是比较多的。全部都堂食吗?还是需要打包一部分?”
那个稍微矮一点的男生终于说话了,帽檐下口罩上,他露出的绿眼睛显得温柔又漂亮,声音里好像带着欢喜雀跃的劲:“全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好像不是很聪明、是不是对东西的大小没概念啊,店员不由自主又把目光挪回了天花板男的身上,对方却仿佛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语气淡淡的,礼貌中仿佛又有种冷漠的不耐烦:
“没事,刷卡吧。”
库尔图瓦只吃半只,剩下四只全进了沙德的肚子里。尽管见识过他吃饭的架势,库尔图瓦还是情不自禁、自真心地感慨到:
“你是猪吗?”
沙德甚至都没吃撑呢,感觉就是刚刚好,这会儿L正在认真地擦嘴擦手,没问了还困惑呢,歪歪头看他。库尔图瓦手长,从桌子底下直接就摸到了他的肚子,按了按:
“吃恶心了吗?”
沙德冤枉,这么点东西他怎么会吃不下嘛?于是摇摇头,还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检查得更认真点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
库尔图瓦后悔了,早知道沙德没暴饮暴食,他应该把这个体检项目留到回家后的。生气了,上大当,总不能在炸鸡店把手伸进男朋友衣服里去吧。嗯,等一下,真的不能吗?
好吧,不能。
“嗷!”他蹙起眉头,还理直气壮起来了,恶人先告状:“干嘛打我?”
“烫。”沙德也理直气壮:“手烫。”
“才一个月就家暴,你不爱我了,你怎么这么坏。”
“爱。不坏。”
“坏。”
“不坏。”
“不坏。”
“坏。”
“……”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你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