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千兰的丫鬟夏翠忽然斜着眼睛打量沈流年的肚子,朝沈千兰神秘地说道,“小姐,奴婢听人说二小姐在外边有个相好,这孩子该不会是……”
她说到一半就捂住嘴,似是不敢再说。
“二妹妹,你可要当心呐,”沈千兰阴阳怪气道,“侯府血脉不容玷污,这孩子若不是言轻的,还是早些交代的好。”
“我……”沈流年刚要争辩,就被男人搂进了怀里。
商沉一手抱着商满,一手箍着沈流年:“阿年腹中的孩子当然是我的,千兰,你不要听人挑唆,连自己的妹妹也不信。”
男人的臂弯温暖坚定,沈流年却是懵了。
她哪来的孩子?
怎么这些人都自说自话,不听她解释呢?
“郎君,我方才是真的想吐……”
她刚开口解释了一句,对面的小娃忽然闹起来:“大哥!大哥你放我下来,嫂嫂有孕,你专心抱她!”
“好。”商沉把商满放下来。
“走走走!”青叶立刻拉着商满去向老侯爷和陈氏告辞,再留下去还不知这孩子要惹出多少祸事。
“夏翠,咱们也走吧。”沈千兰没讨着什么便宜,气得一拂衣袖走了。
“是。”夏翠急忙跟上。
永王一行人上了马车,沈流年却觉得有道寒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像要把她剜眼剥皮似的,一抬眸就看见纳兰初从马车车窗里怨毒地盯着她。
沈流年思来想去,两人之前从未见过面,若是得罪了她,只怕就是方才。
莫非是因为二师兄?她又回想起纳兰初跪在谢知言面前的样子,当时她双眼泛红,好像还哭过。
糟了,二师兄这回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从前也有些被二师兄伤了心的女子找到师门里来,不过那些女人都挺温柔的,沈流年还记得有一两个女人还给她带过糖吃。
但今天这个纳兰初真不一样,她跋扈起来连永王都怕,只怕二师兄这笔情债不好善了。
人群都散了,沈流年擦擦额上的冷汗,转身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却忽然听见一个冷厉的男子声音。
“站住!”
沈流年转身讪讪一笑,礼貌询问道:“郎君还有何事?”
“你方才在宴席上撩拨了我许久,想就这么算了?”商沉背手绕着她走了一圈。
“我撩拨你?”沈流年猛地抬头,回忆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方才为了求他饶命,在他手上身上蹭了两下,可绝无撩拨之意,“我那不过就是想求你理我,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