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近過了半個小時,小夜燈才徹底熄滅。
沈黎躺在陳斐懷裡,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他眼尾微挑,帶著撩人的灔紅,眼眶裡還蘊著水光。陳斐看得心思一動,又親了親他的耳垂。
「不。。不要了。」
再開口說話時,沈黎才發現,他的聲音竟然變得這麼沙啞。
都怪陳斐。
他都求饒了,他還啜著追問他,夠不夠細緻,夠不夠還原那些圖片。
饜足的男人輕笑了聲:「還要擦身體乳。」
沈黎僵了僵,耳尖紅得幾近滴血。
良久,他才鬆開手,任由陳斐給他擦拭。
清的蜜桃香,逐漸籠住兩人。
一寸一縷,直到鼻尖縈繞的滿是這股味道後,陳斐才收好乳膏。
「那還疼不疼?」
就在沈黎稍稍穩住心神時,又被這句話弄亂了心跳。
其實不太疼。
陳斐有著近乎磨人的耐心,等他完全能夠承受時,才拓展領地。
「不許問。」沈黎詳裝冷酷地說。
「行,不問。」
靜了會,沈黎主動出聲問:「你把沈旭光怎麼樣了?」
自從上次來鬧後,沈旭光就仿佛消失了似的。
沈黎隱隱覺得是他哥跟陳斐一起做了什麼。之前,他忍著沒問,但這會夜深人靜,他又忍不住地想要知道答案。
「沒怎麼。」陳斐把玩著他的手,「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遠渡重洋了。」
「真的?」
「嗯。」
其實不是。
他動用了部分關係網,在兩人家鄉搜索了一個星期後,終於在附近村落找到了當時想要買下沈黎的販賣器官者。
販賣者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
為了保住自己,他供出了一件事想要將功抵過。
原來,沈旭光一開始就收下了幾萬的販賣定金,他以為等一年後,就能成功賣掉沈黎,所以他大肆揮霍,一個月就賭完了。
而當沈黎被丟棄到孤兒院後,沈旭光為了還那幾萬塊,便幫著販賣器官者拐了隔壁村的兒童。
他跟沈訣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將兩人罪行上訴法院,法院一錘定音,判處販賣者死刑,而沈旭光則處以無期徒刑。
沈黎眨了眨眼睛:「多少錢啊?」
雖然陳斐還有一層隱藏的霸總身份,但也不該浪費在沈旭光身上。
「一個硬幣。」
「騙人呢?」
「嗯,騙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後半夜時,困意襲來,沈黎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