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应柏云看着眼前一片黑,冷笑了一声。
“嗯。”陈风有问必答,应了他一声。
一阵悉索声后,应柏云被陈风搂紧了怀里,陈风给两人盖上了被子,没多久后应柏云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陈风睡着了。
听到这动静应柏云都快被气笑了,敢情把他绑着就纯睡觉,还以为能有多大出息。
应柏云向上蹭了蹭,好不容易将头露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旁边的人立马就追了过来,将头重新埋进了他的颈窝处。
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应柏云睁着眼睛看向天花,后知后觉发现陈风身上的味道全是他找朋友代买的高级沐浴露,陈风不知用了多少,应柏云被包裹着有些头晕眼花。
他冷着脸想骂人,可陈风那张睡脸近在咫尺,他的眼睫毛很长,呼吸放得很缓,下巴处冒出青色的胡茬显得有些突兀。
杨尘说他长得就是应柏云喜欢的样子,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以前都是把他当弟弟看,如今倒是有些不同了。
应柏云沉默了两秒,他目光下撤,陈风把他连人带衣绑了起来,倒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
被子下是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隐隐约约能看见陈风微显的腹肌。
应柏云眉头一皱,抬头盯着陈风的脸许久,他滚动着喉结,最后秉着呼吸,凑过去轻轻亲了亲陈风紧闭着的眼皮。
挣扎了下手,确定解不开。应柏云转过头看向天花,轻轻叹了口气。
陈风睡梦中听闻见他抱得更紧了些,应柏云有些喘不过气来,后来许是两人的体温过高,不知他怎么也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黑的,除了天花上消防报警器的红灯一闪闪的。身旁的人好像八辈子没睡过觉了,平稳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应柏云估摸着时辰,冷着脸喊了他一声:“睡够了没有?”
头顶的人像是惊醒了,秉着呼吸将应柏云搂了楼:“还没。”应柏云懒得理他,梗着脖子不让他靠近:“快点把我松开,勒的我手疼。”
陈风闻言立即腾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腕,毛巾下还有一大片活动的空间,他安抚着替应柏云揉了揉:“不疼。”
应柏云都快气笑了,他发烧发了一天,再睡下去人就算不死,活了也会变傻。
用脚踹了踹陈风:“你不觉得我体温很高吗?摸摸。”
陈风身体一僵,突然像立了贞洁牌坊一样,下半身往外躲了躲,他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摸。”
“我!”应柏云冷言,一字一顿的叹了口气:“陈风,我发烧了,头晕,快死了。”
陈风闻言连忙坐起身来,他打开了床头灯,看到应柏云烧红的眼睛后明显愣了愣,他抿着唇用头贴了贴应柏云的额头,随后嘴巴一抿,声音都有些颤抖:“应哥。”
“哎!”应柏云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小祖宗,救救你应哥我吧。”
陈风闻言不说话,他沉默着替应柏云松了束带,随后打了出租车。
应柏云半倚在床头,看着坐在床尾的陈风轻轻蹙了蹙眉。陈风坐的笔直,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应柏云叹了口气,他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陈风。”
一双又黑又沉的眼睛立马望了过来,应柏云几乎被他眼中的落寞灼伤了,他缓缓舒出一口气,朝陈风招了招手:“过来。”
陈风闻言立马就移了过来,应柏云上半身朝他靠近,双手捧着陈风微微发烫的脸。
呼吸交融,应柏云轻轻蹭了蹭陈风的鼻尖,哑声问:“和别人接过吻吗?”
陈风呼吸一怔,摇了摇头:“没有。”
应柏云闻言捧起了陈风的脸,四目相对,他眯着眼朝陈风笑了笑:“我也没有。”
陈风闷声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应柏云。
应柏云见状轻轻摩擦着陈风发烫的耳尖,哑了声音:“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陈风闻言眸光一沉,秉着呼吸照做。
眼前顿时有些模糊,应柏云用手指探索着陈风干燥的唇,缓缓低下头,哄他:“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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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柏云说没和人接过吻那是实话,他这些年一个看上眼的人都没有,除了解决生理需求看过片之后,剩下的全是听杨尘道听途说。
可杨尘没告诉他接吻会让人心悸。
先前还是应柏云抵着陈风亲,后面不知怎么整个人被陈风压在了床头,湿润的唇被来来回回碾了一个遍,应柏云抓着陈风单薄的衬衣,松了又握,碾到嘴唇开始发麻。
应柏云微眯着眼看向睫毛止不住颤抖的陈风,心里感慨着真是纯情,随后被陈风捏着下巴吻了舌尖。呼吸一怔,从舌尖传来的温度让应柏云止不住战栗,陈风用舌尖不停地试探着,双臂牢牢的禁锢着不让他逃。
拒绝未果,应柏云轻轻用牙齿咬了咬陈风的嘴唇。
陈风被咬的气息混乱,他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应柏云,哑声问:“不是要我张嘴吗?不给亲了?”
应柏云“嗯”了一声,放缓了呼吸:“不亲了,我发烧了待会传染给你。”
“应哥。”陈风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凑近了过来,一双眼直勾勾看着他,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想亲你。”
应柏云轻轻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脸,摇了摇头:“离我远点,我还没找你算账,别得寸进尺。”
陈风不作声,一双眼又黑又沉的看向应柏云,见应柏云不为所动,头一低抵在了应柏云颈窝处,哑声喊了一句:“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