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云初的过去,更不知道她小时候的经历,她也从未对他说起过。
伏渊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云初的事。
罗华夫人对伏渊歉意地道:“伏渊仙君,初儿当初隐藏身份进入太行宗,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因为她爹用我的性命逼迫她,还取
了她的内丹,要她…”
“娘,您别说这些了,吃饭吧。”云初不想提及那些事。
那是都是关于原身的过去,实在和她没多大关系,但现在却又是她实打实来承受这一切的后果,所以云初很排斥将这两段经历混为一谈。
尽管罗华夫人口中只流露只言片语,但伏渊还是将那些过去串联成了一个完整的过程。
他记得,那时在太行宗她和他神魂互换的几个月里,他替她承受了几次蚀骨灼心的蛊毒发作。
她自己也曾说过,那蛊毒是她爹亲手种在她身上的,就是为了控制她去做一些她不情愿的事。但当时他不知道始末,她也没有详细解释,只说是一些家族倾轧隐私。
现在结合罗华夫人的话,伏渊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云初她爹用她娘亲的性命要挟她,还取了她的内丹,在她身上种下每月发作一次的令人生不如死的蛊毒。
她为了救自己娘亲,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才逼不得已潜入太行宗接近他……
伏渊给了她无数次机会,希望她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但她从不解释。
现在,伏渊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云初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饭桌上的饭菜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伏渊看着她吃东西时的样子。
她从头到尾不解释,不外乎就两个态度。
一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过去的那些生死经历,她是个坚韧不屈的人,吃过的每一个苦遭过
的每一个难,都是成就她今日的养料而已。
又或许,她根本就不在意他,不在意这些事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从他们这次在九幽山再见面开始,云初就一直表现得漫不经心,对他那些剧烈起伏的反应显得很意外。
就像是他们俩经历了同一场劫难,掉进同一个悬崖,她早已经爬上去,并且向着新的方向前进了,而他,却还在那个深渊底下挣扎求助。
而她回过头,惊讶地看着还在崖底的他,那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云初的反应,让伏渊感到颓败而绝望。
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一个深渊黑洞里坠去。
仿佛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仙君尝尝我手艺如何。”罗华夫人笑盈盈,慈爱地给伏渊碗里夹了些菜。
这一顿饭,伏渊食不知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
晚上回到休息的房间,他明日就要离开上丘了。
这一别,或许他和云初,就将是永别。
他的天道,他的劫数,他的情关,自此都好像是一个笑话。
伏渊苦笑,尝到了嘴角的一抹涩。
那苦涩从他嘴角一直滑,滑到了喉咙,滑到心口,在他胸腔里熊熊漫延,烧成了一团执念的火。
让人迷醉的红光遮盖了一切,连房中的一切视物都变得朦胧起来。
视线朦胧中,伏渊看见云初缓缓推门走了进来。
她眸光含情脉脉,笑容温柔似水,走到他跟前。
她
拉起他的手,坐在他的怀中,圈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边呵气如兰:“伏渊,我爱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在上丘生活吧。我们不去理会那些三界规矩,也不去管那些世俗眼光,我们彼此喜欢,就应该在一起。”
“我们成亲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我们会生一对可爱的儿女,就如同寻常夫妻那般,过普通人的日子,好不好?”
透过眼前的漫天红光,伏渊看着怀里的云初,她脸上的情意是那般缱绻,她的声音是那般甜蜜,她的动作是那般温柔。
就跟伏渊在心妄执着里渴望的,一模一样。
这是伏渊心底深处,最深的渴望和欲望。
云初环抱住伏渊的腰,柔软的红唇朝他倾身而来,水光潋滟的美眸深情望着他,只与他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就要吻上他了。
“伏渊,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