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库洛洛问我什么都不比那个问题能更让我惊讶。
我不回答似乎在库洛洛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就不理我了,接着所有人作鸟兽散,我愣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了该做的事情——市场采购。
所以现在我才会站在这里。
仔细想一下,当时有很多问题其实该我问,但是我不想问。例如,他们究竟是怎么看待那个没呼吸没心跳的我的。
如果说当时库洛洛走错了一步把我埋了或者烧了,我大概会被我的列祖列宗笑死的……那个时候,我就真的会履行我的承诺,做鬼都不会放过库洛洛那混蛋。
叹了口气我决定不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为了庆祝我死而复生暨一举除掉两个对手(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其实拖住库洛洛他们的都是群散兵游勇,那两个帮里面真正的好手都跑来找我的麻烦却不料自己送了命,因此这件事情之后这两个帮派一蹶不振被库洛洛斩草除根),大家决定晚上好好庆祝一下——不过为什么我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却要负责做所有人的晚饭?
在心里哀叹了一下我的薄命,我开始考虑买什么,结果,看到了一大堆……酒坛子?
酒?
说起来这种以前我常喝的饮料自从来到了流星街之后就再没碰过,考虑到这种饮料少儿不宜是一个因素,最重要的一点是总是买不到,很少有人会把这种占地大但是不一定利润高的东西贩进来。
心念一转我已经有了决定,快步跑上去对着那个摊主灿烂一笑,“老板,给我……嗯,三十坛!”
今天被当成犯人审我可不是完全不在意,今天晚上,我就要好好的报复一下!
想到了可能有的愉快晚上,我的心情霎时间灿烂起来。
醉夜
现在,时间是深夜,但是家里的气氛却依旧是——疯狂!
“你好逊啊,信长。”我单手拎着个酒坛子笑嘻嘻的倚在了沙发上,刚刚作为我对手的信长已经被我灌成了猪肝脸,老老实实地到一边缩着去了。
环顾一下室内,差不多每个人都是处于东倒西歪的状态。窝金和富兰克林两人各抱着一个酒坛子呼呼大睡,玛琪作为聪明的女性没有介入这场男人的拼酒,拎着三个很有兴趣加入但是被我以未成年人(流星街标准)不得加入为理由赶出去的小鬼去睡觉了,侠客苦着脸倒在一边,还勉强能保持清醒。库洛洛是第一个被我灌醉的,自然现在已经去梦周公了。
其实他们的酒量真的都很不错,但是,对于一个喝酒如喝水的人而言,再好的酒量也有倒的时候。
看着室内的人我眯了眼睛笑,这次算是我大获全胜,这群人每人输我一次任凭差遣。
“呐,侠客,我出去溜达溜达。”
“你?现在?不行……”侠客听我说完话立刻想要窜起来,但是酒精作用下他立刻又倒了回去。
“放心,我是出去醒酒的,不会有事。”眯眼笑笑我一脚踹开门走了出去。
流星街的夜风总是冰凉的,吹在因为酒精而发烫的脸上很舒服。虽说碍于体质限制,我永远都不会被酒精麻醉,但是大脑清醒不代表身体也能完全清醒,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是我也有点走不稳当,脸上更是又红又烫。
上一次这么喝好象还是以前在欧洲旅游的时候,因为赌一口气所以喝光了一家很有历史的小酒馆里面所有的陈酿,那一次可是把和自己一起去的医学界同僚吓得够呛,按自己喝的酒量不喝成酒精中毒才叫怪事,但是我反而是直到最后都保持清醒。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么疯狂的喝过酒了,毕竟这种液体最大的好处对我而言是不存在的。我,醉不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会有一种好象真的醉了的感觉呢……
这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瘫下,我怔愣的看着天空。
“医生-?”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歪了歪头,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小鬼。
红头发?
西索?
“唉哟?西索?好久不见啊!”以前对此人我素来秉承能躲就躲能闪就闪的回避政策,原因是此人实在是对我兴趣太大。
而如果我要奉陪他的兴趣,我要付出的代价就会很大了……
不过今天我不打算躲,也许是因为刚刚了结了很多人心情正high,也许是因为那些酒精可能真的影响了一点我的大脑,我没有躲,而是笑眯眯的伸手给西索示意他拉我起来。
西索看我一眼,很配合地拉我起来。
“呐,西索,有没有空陪我喝酒啊?”我露出诱拐犯式的笑容。
后来想想,我当时可能脑子真的被酒精烧坏了……
“医生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躲着我吗?怎么今天不了-?”垃圾山上,我和西索席地而坐,旁边摆着一堆酒瓶。
“因为我以前躲着你是不想陪你打啊。”我倒了杯酒进嘴里。
西索灌下去的酒同样不少,导致他现在原本比较眯缝的眼睛睁得很大,也很方便我看出他眼里的跃跃欲试。
“那么现在你想陪我打吗-?”西索兴奋地看着我。
“错,我依然不想陪你打。”
“那……”
“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值得我动手的条件啊!”我张扬地笑道,第一次觉得西索如此可爱。
以前的我还要考虑西索的实力,现在,完全没有必要!
不在乎要不要动用杀生之牙的力量的我,绝对可以做到对他一击必杀!
“哦?是……吗-?”“吗”字尾音刚落,凌厉的一拳就随之而来。我不躲不闪,右手一抬硬挡住这一击。西索眼里闪过惊讶,接着是一腿横扫,我撇撇嘴,左手在他腿上一撑借力向后跃了两步,悠然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