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立刻跑进来,看到荷花酥的花瓣一层层展开,出感叹。
“原来是长这样啊,真好看。二哥你带回来都成渣渣了,什么都看不出。怪不得叫荷花酥,真是荷花模样。”
6明和姚家兄妹有凑过来看,家里七个人,杜微澜做了二十二个点心,一人三个,多出来的一只给6银子。
今日午饭比较简单,除了荷花酥和馒头,还有一道青菜,一道肉沫豆腐。
6母忙着张罗炸丸子,没工夫弄复杂的菜。杜微澜做荷花酥,已经费了不少时间。凑合着吃了一顿饭,姚慎出门忙卖房卖地的事情。
姚杏进厨房帮忙炸丸子,杜微澜熬肉酱做咸菜。阿黎和6明洗菜,削皮,切块。
6清江这个伤员坐在小板凳上闷头烧火。
到了晚上,丸子炸完,只等晾凉收起来。6清江喜滋滋洗坛子,晾坛子,等着晾干装肉酱。
一家人忙了一天,顺便糊弄两口,倒头就睡。
6清江睡到半夜,猛地惊醒,踹了一脚旁边的人。
“清哥儿,又咋了?”姚慎一个咕噜爬起来,抓住床边放着的斧头,“有偷袭?”
“偷什么偷。忘记和我娘说让她们也一起走了。”
“明天说呗。”姚慎又躺回去,见6明睡得香,也踹一脚,这才心态平和。
6明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娘明天揍我,你拦着点。”6清江心脏狂跳,迷迷糊糊睡着,恍惚间看到一个人站在他旁边。身形陌生,背对他,看不见长相,却莫名觉得熟悉。
“小蛮是你吗?”
脚下传来濡湿触感,6清江低头,只见一片血色,他把人拉过来,就见那血是从杜微澜手腕上流下来的,片刻功夫,血水就没过他的脚踝。
6清江被惊醒,猛地坐起,就见6银子两条前腿趴在床上,正用舌头舔他的脚。
“6银子!”他一把抓起6银子,直接放在院子里枣树的枝桠上。“你给我好好检讨!”
“这是怎么了?”杜微澜踮着脚试图摘葡萄藤上最后一串葡萄,扭头就见6清江把6银子放在离地一人高的地方,6银子吓得一动不敢动。
“6银子不听话。”
6清江拎起6银子的后颈皮,6银子呲牙,他也呲牙,吓得6银子瑟瑟抖,尾巴都不敢动了。
“6清江!”6母从屋里出来,见状快步过来,捡起扫把。
“松手,一天天就知道欺负银子!”
“我这是教它,怎么能说欺负?”6清江放下狗,面上多了几分正色。
“娘,你们和我一起走吧。到时候置办个大宅子,我听人说,以后不打仗,要谈和。往后清净得很,也没计兴那种坏官,有人欺负你们的话,我就在旁边,不用怕。”
6清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借口牵强。
6母眉头紧锁,抬手摸摸儿子脑袋。
“没烧啊,怎么脑子不对?偷喝酒了?张嘴我闻闻。大夫都说了,你伤没好,不能喝酒。”
6清江来不及说话,已经被掰开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用眼神示意杜微澜劝一劝,那眼神和6银子看人求助的目光,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没酒味啊,你怎么说胡话了?清水县的日子还过得去,谁要和你去北边那种鬼地方。”6母仔细端详儿子,觉得哪哪都不对劲,顺着6清江的眼神看过去。
“你看小蛮干什么?你盯上那串葡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