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说得对,白家不行了,白衡州快疯了,留下来没意义。
她转身回房,把有价值的东西扫进包里,蹑手蹑脚摸下楼,趁白衡州没发现,赶紧出门。
包扔到副驾驶上,白幼薇系上安全带,抬头看见镜中仓惶的自己,埋在心里的恨意陡然冒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夏挽星嫁进豪门当凤凰,她就要落魄逃跑?
秦绎不要她,白家也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都是夏挽星,一切都是她害的!
白幼薇重重拍了下方向盘,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砰!”
刚进门,白幼薇被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后退一步。
她惊惧抬眼,就见白衡州抓着高尔夫球杆,到处挥舞,墙上的挂钟被他打下来,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去你妈的!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好,等我把我姐的公司吞下来,你们给我舔鞋都不配!”
“我哪里比不上你们?我就是少了机会,给我个机会,我肯定会飞黄腾达!”
“这不是歪门邪道,这是翻身的机会,你们懂个屁!”
“姐……姐,我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白幼薇看着白衡州一会儿疯,一会儿跪在地上胡言乱语,吓得愣住。
真疯了吧。
“爸……”
她小心翼翼挪过去。
听到声音,白衡州缓缓抬头,扭曲的面容不见人样,眼底血丝交织。
白幼薇看得倒吸一口冷气,强行镇定才没往后退,又喊了一声:“爸。”
白衡州刹那又变了神色,跪在地上,一双手在周围胡乱地摸,嘴里念叨着:“药呢,药呢,我的药呢……”
玻璃渣子扎破手,血滴落在地上,见状,白幼薇赶紧去茶几那边翻,她知道白衡州在找什么“药”。
“爸,给。”
白幼薇拿“药”冲过来,白衡州一把夺过袋子,抖着手操作起来。
血不小心沾到白幼薇的手,白幼薇嫌恶地皱起眉,拿纸巾擦了又擦,恨不得擦下一块皮来。
一针下去,舒坦了。
白衡州瘫在沙发上,面容枯槁,神情却是欲仙欲死,享受极了。
许久,他清醒过来。
白幼薇坐得远远的,试探喊他:“爸。”
白衡州转头看她,眼神比发疯那会清明不少。
“小薇啊,什么事?”
白幼薇想坐近点又怕被传染到不干不净的东西,只身子往前倾了点:“爸,公司是不是不行了?”
“谁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