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状,以为是最近降温冷成这样,连忙打开空调。
“夏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夏挽星脸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
司机越看越担心,还想说什么,她手机响了。
夏挽星指尖还在抖,并不想接电话,但手机一直响,大有不接不罢休的架势。
她被这声音吵得难受,拧眉从包里翻出来,看见是秦谨之的电话,更难受了。
他就像根绳索,时刻吊在她脖子上,没有给她喘息的自由机会。
几个呼吸间,夏挽星强迫自己平静,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一顿:“怎么了,不高兴?”
“……”
单凭一个“喂”字,他竟然能听出她的状态不对。
他太敏锐了。
夏挽星再次强迫自己提高情绪,放软声音:“没有啊,就是有点冷。”
“冷让司机开空调,开大点。”
“已经开了。”
“嗯,”他低应一声,问,“见得怎么样?”
不好。
非常不好。
夏挽星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她愤怒难受,甚至想缩起来大哭一场,但面对秦谨之,却不敢外泄半分。
只能故作轻松道:“就那样呗,说两句,当能给母亲一个交代了。”
司机在前排听着,不禁从内后视镜看她一眼。
几分钟前夏小姐还失神无措,几分钟后听到谨哥的电话就缓过来了,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简单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夏挽星完成任务般,倏然吐出口气。
她放下手机,歪头靠在玻璃窗上,神情茫然。
白衡州被抓,再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但夏家失火的内情,一定要查。
可,从何查起?
“除了我还有一个叫石海的,他在渝城做珠宝生意,他才是主导害夏家的人!”
白衡州嘶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海,渝城。
手指一点点蜷起,掐进掌心,夏挽星垂下眼,心里慢慢有了想法。
……
秦谨之今天回来得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