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鸟兽,而是……啧,梁上君子。
她反手顺过衣服遮住自己,一手伏在水面上,水波阵阵,随后万珠凝聚朝着屋顶急射而去。
一时间公主殿像是开了天窗,阳光倾泻而下。
长生在塞外收到她回来了的密信,从塞北一路疾驰昼夜不停的回宫,玉枕沾都未沾,出此下策想尽快见到她。
头一遭做了这梁上君子,怎知这个饭气飘香的时辰她会在沐浴!
长生抽出冷剑击打着射过来的水珠,在房顶飞奔闪躲着。
他终是忍不住大声说道:
“殿下!臣呼延氏求见。”
殿外,侍女们大惊,朝屋顶看去,却在看见来人的黑龙佩时,沉默的转身站立。
“呼延氏?谁啊?”归潮悠然的回应着。
“呼延长生。”
长生在半面面具下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来四个字。
长生的眉眼蕴含着怒气。
他本以为当年那个女娃娃哭声震天鼻涕一把泪一把,抱着自己不愿离开,如今至少会欣喜唤他过去把酒言欢。
没成想竟是只有自己日思夜想她的份,倒是自作多情了。
他飞身下去,看着紧闭的正门前的侍女,认命的犹豫了片刻,打开了那扇生灰的侧窗,翻了进去。
他今天算是把数十年的礼仪教养丢了个一干二净。
一进门,他的眼皮狠狠一跳,这就是她片刻前所说的穿好衣服了?
归潮感觉肩上一紧对面那人的披风就牢牢把自己捆了个结实,只露出了她湿漉漉的脑袋。
那人的手一摸自己的脑袋,面具下看不清面容的五官阴沉了不少,伸手拿过一方叠好的白色布料未将其展开就轻轻握住了她的发梢擦拭了起来。
可……归潮看着那块布料,她该怎么跟他说,那是自己准备换上的……心衣。
长生看着面前终于变得毛茸茸的脑袋,随手将布料拧干甩开扔到托盘里,他终于注意到了那块布料的不对劲。
心衣?!
“你!怎么不阻止我?”
归潮柳眉微扬。
“我怎么了?我让你拿起了我的小衣?还是我让你闯入我的公主殿?”
归潮说一句,就朝那人靠近一步。
直到。
归潮暗暗咋舌,开口戳了戳他的胸膛,却发现对面这人一身都硬邦邦的,根本戳不动。
长生抓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少年气的眉眼扬了扬:
“不日便是你我订婚之日,你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吗?我寻来送你。”
归潮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总算知道他为何如此熟稔的溜进宫殿,还有一丝莫名的光明正大。
不是感情父皇趁自己不在什么时候把自己嫁了?!
“父皇把我嫁了?!”
父皇怎么舍得把她这么可爱的宝贝女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