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参半的内容,毫不迟疑的回答,恰好好处的回击了穆景言的审视。
想起东语说起身世的失落伤感,眼前的女人却是截然不同,冷淡的态度仿佛说的只是别人的事,连一丝忧伤的情绪都没有。
目光一沉,穆景言不动声色的自言自语,却正好是能被东语听到的大小。
“这么好巧……你也是孤身一人。本王身边的那个小厮,也是个可怜的。”
“呦,王爷真逗。”
捂着嘴嗔笑着伸手在穆景言的手腕上轻拍了一下,收回手时带着依依不舍的缠绵,手指在穆景言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弧线,如同莲叶轻轻拂过水面,又轻又快,来不及抓住什么,又恰到好处的在穆景言的心里留下淡淡涟漪。
“王爷,这月满楼里个个都是差不多的身世,我们这行的人,没有一个让客人心疼的身世都是不合群的,王爷可别全信。”
动作里无不带着赤裸裸的风月场所的勾引。
原本东语以为,这样的触碰一定能让穆景言厌恶,惹怒他逼着他离开,做完这样的举动就幸灾乐祸的等着穆景言翻脸。
没想到穆景言只是淡淡的下着手里的棋子,视线从棋盘上挪开瞥了她一样,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不仅没抽回手,没变脸。
甚至还一副心安理得享受她这样试探性的勾引
。
东语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不痛快,下棋的手,都带着几分气每颗棋子的落下都掷地有声。
谈话间棋子互相牵制,以黑子为攻势步步紧逼。
这样的下棋方法,和眼前眼眸含水的女子形象大相径庭。
和东语平时的步步为营,一进一退更是完全不同。
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东语突然笑意淡了几分:“其实别说王爷的小厮是这样的身世,城里的百姓你随便去问问,经历过十二年前的那场大事,哪一个不是没了家,就是没了家人。”
穆景言的脸上微微一变,从话里听到了森森的恨意,抬眸见月影低着头神色自然,仿佛刚才话里的情绪只是他的错觉。
十二年前……
又是战国。
不知为什么,最近和战国和十二年前有关的话题被提起的越发勤了些。
心里难免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王爷,那几个人被带走后,会是怎么样处理?”
“调查身后之人,查抄府邸,罢官,流放。”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他们都是十二年前攻城的功臣。”
穆景言回答的清楚,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报上去也不过是罢官驱逐出军营,流放都不会落在这几个人的头上。
株连的事不过是拿出来压那几个人乱他们阵脚的说法。
有十二年前的军功,只要没有直接冒犯到穆皇,这些不算什么大罪。
一声轻嗤的笑带着无尽的嘲讽之意,让穆景言皱紧了眉头。
“月
影姑娘,似乎心里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