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慕容复和王语嫣分开前往姑苏了,因为有传信说慕容复的母亲去世,慕容复与王语嫣商量过后,便先前往燕子坞。
等慕容复到达燕子坞,燕子坞已经满是白色。
慕容复眼含热泪询问了阿朱等人老太太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才猝然长逝的。
“公子爷,这段日子参合庄上并无外来之人,老太太在前一日的晚上还道公子爷如今为大理国师,坐拥一方势力,晚上睡不着还与我和阿碧聊了会儿天。
后来要独自去祠堂,才让我和阿碧先去睡了,可谁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和阿碧来到老太太的屋子里,要伺候老太太起床梳洗,唤了半晌,不见老太太应答,等掀开床帏,却现老太太已经去了!”
慕容复听到此处,便问道:“你们现的时候,母亲是在屋里,前一晚母亲是在屋子里遇害的吗?”
“这倒是无法确认,我们只看到了老太太的屋子有灯烛亮起,过了一小会儿便又熄灭,当时只道是老太太自己睡下了,没有多想。哪想到第二日老太太已经去了,窗户却开着,想来贼人是从窗户进出的!”
“公子爷,老太太死的好惨,筋脉寸断,您一定要查出凶手,给老太太报仇!”
阿朱哭泣着说道,看到阿朱哭泣,阿碧也哭了起来,慕容复只好抱着二女,小心哄着。
阿朱和阿碧是老太太收的侍女,从小就带着阿朱和阿碧,还教阿朱、阿碧读书写字,对这两个侍女简直比慕容复这个儿子要好太多了。
这次老太太去世,最伤心的除了慕容复之外怕是就数阿朱和阿碧最为伤心了。
慕容复本能的觉得的母亲独自前往祠堂必有内情,可此时阿朱和阿碧哭的如梨花带雨,又不好再继续深问,只得作罢,先哄好两人,却是两女哭了半晌,在慕容复的宽慰之下竟双双在慕容复怀里哭晕了过去。
慕容复只道两人把自己当做哥哥,没有深想,等两人睡熟了,才将两人放到榻上,退了出去。
夜里,慕容复打开了母亲的棺椁,去检查母亲的尸体。其他人不敢检查王氏的身体,是怕有所冒犯,但此时慕容复却是一定要检查,自己母亲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不查清楚原因,慕容复是说什么也不能善罢甘休的。
慕容复探查老太太的尸骨,现老太太筋脉寸断,在小腹位置甚至现一个紫黑手印。
手小心的分开老太太的嘴唇,却现老太太牙齿缝中仍有血迹,还有一些内脏残渣。自慕容博去世之后,老太太就已经开始吃素了,毫无疑问,这内脏残渣正是老太太自己的内脏无疑。
慕容复在母亲的腹部微微一按,令慕容复感到奇怪的是,若是内伤应流出的是血液,此时却是没有血液流出,只是口微张,有黑色块状物吐出。
慕容复搜索脑海,没有想到为何会有如此奇怪景象。从掌印来看,应是如少林般若掌相似的掌法,筋脉寸断也是复合,却不知吐出的却是黑块,而不是血液。
慕容复深知自己母亲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算不得第一流,但也能去二流之列。
老太太腹部中这一掌,又没有惊动燕子坞其他人,一定是猝然之下中招,所以连惊呼都没有出,当即便已毙命。
慕容复先是来到母亲的屋子,到得房外,仔细查探,果然现,窗户上竟有这个指头大小的洞。
想来那贼人应该窥探过屋内的情景。
到得屋内,慕容复见屋中陈列井然,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床榻之上的物品甚至都没有凌乱,更无血液沾染。
显然母亲虽然是在屋内被现遇害,可尸体却是被贼人从打斗之地又放置回卧室之中。
慕容复略一思索,便来到祠堂,却现没有丝毫打斗痕迹,祠堂的陈列都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上香的地方的香灰都已然一堆,显然母亲也不是在祠堂遇害。
慕容复继续探查,想到贼人杀害母亲,又将母亲带回住所,定是要寻找什么,所以才争取了一夜时间,不然当即便走,也不会有后续安排。
慕容复又叫来燕子坞的守卫,询问近来可有贼人夜晚窥视,却也得到了未曾现的答案。
慕容复坐了下来,暗暗思索,这其中能确定的事情有几点:
一是贼人功力高,一掌便击杀了母亲,而且未惊动其他人,显然在江湖一流之列。
二是贼人有所图谋,不然不会将母亲放回卧室,必然在击杀母亲的第一时刻逃走。
三是贼人对燕子坞的环境较为熟悉,杀害母亲之后精准找到母亲的卧室,给外人一种母亲回到卧室的假象。
慕容复联想到般若掌,想到此时中原与慕容家有所瓜葛的且会使用般若掌的有两人,一是那雁门关之战的辽国禁军教头萧远山,另一位则是在少林偷学少林绝学的慕容博。
若是萧远山,那这萧远山一定是盯了燕子坞许久了,才会对燕子坞如此熟悉。慕容博虽然不应该杀死自己的母亲,但也说不好,毕竟如此熟悉燕子坞的人慕容博当为不二人选。
联想到原着中慕容复母亲不明不白的死,慕容复有理由相信慕容博有杀妻逼子的可能。想到之前母亲前往大理,劝自己篡大理建大燕,却被自己说服,慕容复不由心中一紧,这么说来,慕容博的嫌疑非常之大!
正在慕容复在母亲生前的卧室里思索之时,慕容复敏锐的观察到屋外有人在窥探。
慕容复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佯装喝水之际,却一下掷出,水杯就像离弦之箭射向那人影。慕容复紧随其后,一道无形剑气纵横,正是六脉神剑之少泽剑!
那黑衣人警惕性很高,在水杯飞过来之前便已飞身而起,还未落地,少泽剑却也又要到身前。
却见那人凌空虚踏,身子如旱地拔葱一般,硬生生又跃高三尺,躲开了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