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当年本是一桩秘辛,直至麻溪县有红花瓣鬼怪作乱,陈县令引咎于己,下了罪己诏,才将
此事公之于众。
原来,前任县令老爷曾娶过一房姨太太,而这位姨太太并不是人,而是一只老鼠精。
那日老鼠精昏倒在县令府门口,被前任县令救回府中。老鼠精一开始想掩盖自己的身份,之说自己是被豪横强娶,费劲千辛万苦终于逃了出来,却无家可归的女子。前任县令与县令夫人都是仁善慈爱之人,见不得这姑娘受苦,便教这姑娘先在府中住下。
但前任县令也不是个傻的,询问之中发现这姑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自己父母为了钱财,硬是要把自己嫁给豪横,一会儿又说自己父母死得很早,自己无依无靠。县令循着这姑娘的话,去到她家附近询问,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这样一户人家,反倒是那镇子常年鼠患横行。
前任县令又回到家中,却见妻子慌慌张张地迎出来,压低声音跟自己说,那姑娘有些古怪。
前任县令跟妻子来到厨房,哪里已经摆好了专门给她做的饭食,碗著齐全。可她竟蹲下身,用鼻子嗅了起来,片刻后,弃碗著不顾,直接拿手抓了起来。可吃了几口似乎觉得不对味道,直接将饭菜打落在地。又吸着鼻子,寻到后厨一带白米。她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解开米袋,一头砸进去,咯吱咯吱地嚼起生大米来。
妻子吓得几乎昏厥,前任县令却安慰她不要声张。
又过了些时日,县令府门口开始聚集流浪猫,彻
夜不休地朝着府里哀嚎。那女子听不得猫叫声,央求着县令将猫赶走。下人们在赶猫之时,不小心叫一只流浪猫跑到了女子所住的客房中。女子吓得大叫,在县令面前现了原形。
她这才将事情缘由和盘托出。自己确实是老鼠精所化人形,但自己从未害过人。因着容貌秀美,被一只猫妖看上,要强娶回去。她不愿意,便强行逃了出来,但她修为尚浅,这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她一身白衣,端地生得眉清目秀,唇红如丹,那县令也对她生出几分怜惜,怜着怜着就怜出了事。一日县令喝酒回来,不知怎地竟宿在了她房中,清早醒来,二人搂抱一处,衣物尽除,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好事。
虽说她是个妖怪,可毕竟是个女子身。子,县令和夫人皆觉得对她不起,硬是收了房做小。再往后就是县令一家莫名惨死,老鼠精不知所踪。这么一想,定是那猫妖察觉自己未婚的妻子嫁入别人家,心生怨恨,一举屠了县令满门。
池婉婉点头:“有理,这么听上去,倒像是麻溪县娶了猫妖老婆,猫妖没老婆了,也想娶个麻溪县女子回去当老婆。可是也不对呀,它一开始娶订了婚的女子可以认为是想报复,把人家成了亲的杀了便罢,没成亲的它也没娶走呀。它究竟想干嘛?”
韩晔也是摇头:“这些只是我从蓝姑娘口中问道的。”
池婉婉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等会儿,合着你陪人家去采药,结果成了去套话的?”
“难道这不是二小姐的意思?”
“我。。。。。。”池婉婉要简直扶额晕厥,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我是让你陪人家去采采药,踏踏青,看看风景。蓝盈雪她爹原本是个教书先生,她也读过书的,你们两个可以看星星看月亮看草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你。。。。。。”
“可我不愿。二小姐,为什么我一定要陪蓝姑娘看星星看月亮看草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因为,因为你或许喜欢这个类型的,我帮你留意着了。”
“我不喜欢!”韩晔斩钉截铁。
池婉婉心想,这怎么还害羞上了?又道:“这是我的命令!”
“二小姐说过,我以后不用对二小姐百依百顺,如果二小姐哪里做错了,我就要反驳你,毕竟人无完人,当然改不改还是在二小姐自己。”
池婉婉瞪大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是路太平了吗?为什么她一定要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韩晔也察觉到池婉婉生气了,怕再这样僵持下去,二人徒增尴尬,主动退让道:“二小姐,是我失言了,我向二小姐赔罪。”
“你想怎么赔?”池婉婉冷声问。
“今日任凭二小姐处罚。”韩晔的声音充满了温柔恭顺。
“什么处罚都行?”
“什么处罚都行。”
池婉婉志在为自己找
回一点面子,眼睛咕噜一转,说道:“那行,这样吧,你把衣服脱了,围着屋子裸。奔三圈,怎么样?你自己说的什么都行!”